第1章 武廢(1 / 3)

東郡國、

那聲好似杜鵑啼血般的慘叫,隻在一瞬,便傳遍了整個東郡國皇宮。驚得整個王殿上下雲雀齊飛。

這是東郡國新皇登基的第四日,新帝是先帝生前的三皇子江然,那位與妙源帝姬交好的三皇子、、、妙源帝姬嗎?

又是一道火辣辣的蛇骨鞭印,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她低低的哼了一聲,好似連掙紮的力氣也沒了、、、

‘‘你不是很會玩暗器嗎?’’妙源尖利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中,來回回音‘‘你終於也知道害怕了?’’

緊接著是一串如銀鈴般的歡笑,卻深深的透著詭異,妙源的嘴角微微上揚,揚起一個甜美的弧度,低低道了聲‘‘罷了’’兩字間收了那條沾滿血汙的蛇骨鞭,低頭望著大殿之下的佳人。

淡紫色的芙蓉裙上滿是鮮血,發簪珠花早已散落的滿地,黑瀑般的長發被鮮血染就,混著血水與汗水粘稠的貼在臉頰,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是若有若無的絕望。

可就這麼死了,是絕對不甘心的,即使真的要死,也覺不能死在她手下!!絕對不能!!!

妙源拖著繡著金絲的銀色長裙,緩緩的向她走去,纖細而白嫩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但卻被那瞬間淩厲的目光掃過,一下子收了手,頓時惱羞成怒,大聲喝道‘‘都這副德行了,還在這裝什麼清高!!你不是喜歡暗器嗎?好,我讓你這一輩子都碰不得這暗器、、、、’’最後那幾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出,轉而微微一笑,‘‘來人!夾板!

殿下的人終於連眼眸都顫抖起來,低低的說了句‘‘長姐,你真是我的好長姐、、、’’頓時十指間湧現鑽心之痛,偶爾的幾聲裂響,怕是骨頭被夾碎了吧、、、‘‘啊!!!!’’

這啼血似得尖叫,嚇得些小宮女直哭,卻都不敢哭出聲來、、、

妙源享受著妹妹慘烈的尖叫,像是自語也像是說給她聽,緩緩道‘‘知道嗎?你從小就得父皇喜歡,你不過是比我晚出生了一月而已嘛,為什麼父皇就那麼喜歡你?就因為你娘親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太可笑了,可我娘親是中宮啊,中宮!不過到底是紅顏薄命呢,知道嗎,你娘親死時,我開心極了,我以為父皇會以為你娘親的死而不願再見你,不過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那麼喜歡你,甚至更加喜歡你了,你練習暗器,父皇便也喜歡暗器,甚至給你打造最好的暗器!他什麼時候問我的鞭法啊!自古東郡帝姬都要略習武,但為什麼他隻關心你啊!’’說道這妙源的麵容都好似要扭曲了似得,妙源歎了口氣,定了定神色‘‘也罷了,誰讓三哥從小就喜歡我這個妹妹,不喜歡你呢,現在三哥當了東郡的皇上,自然是向著我,你的好日子也終於是到頭了’’

說完望著那氣息奄奄的妹妹,瞧著她那雙手終於是廢了,心裏才又安穩下來,輕輕撫摸著妹妹那一頭的長發,語氣淡淡道‘‘姐姐不是心狠之人,隻怪命運弄人、、、抱歉折磨了你四日,現下妹妹你便去了吧、、、’’說著輕輕取過一把銀紋的匕首,讓宮女們扶起地上氣若遊絲的妹妹,四目相對、、、、

妙源抱歉的笑笑,匕首直貫妹妹的心肺、、、

頓時,鮮血噴湧而出,血霧四起,幾乎要蔓著大殿龍柱直上,朦朧了兩人間的距離

妙源眼睜睜的看著妹妹倒下,良久,轉過身去,道‘‘東郡的皇陵是容不下她了,搬去葬岡吧’’

聞言的宮人忙碌著,將這位從前得寵的帝姬,好生的運出宮去,放在葬岡一處較安穩寂靜些的地方,也算是為這位帝姬悼念了、、、

景城騎在一匹汗血寶馬之上,一身黑色的廣袖玄衣在風中淩亂,身後一群烏央央的侍衛,他登基珩國王位不過一年,卻已是一身王者風範,那深邃的眸子幾乎讓人摸不到底,玉冠高術的黑發被風吹的散落幾絲在額畔,絲毫不減威嚴,即使已是一路的風塵

‘‘你瞧著這東郡國勢力怎樣?’’景城的語氣絲毫聽不出情緒,可顧孟卻是絲毫不覺奇怪,笑著回道‘‘依我看來不足以敵對我國’’

景城微微一笑,道‘‘哦?怎麼見得?’’

顧孟隱了隱聲音,回道‘‘我不信聖上沒看出來,那新帝不是那塊治天下的料’’說著輕撫著身下愛駒

‘‘是嗎?’’景城目光微動,完後揚起馬鞭加快了速度與顧孟落了些距離

距離景城他們不遠處葬岡,她正掙紮著用盡全身內力吊住自己的最後一口氣,她甚至心中還在冷笑著長姐竟刀鋒偏落,竟讓自己還未致命,終究還是妙源那句命運弄人啊、、、長姐竟是不知她這一路都是昏死,可若是在沒人前來,她怕是也不行了。忽然腕間一絲微痛,微痛過後,一種渾厚的內力直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