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告別了“法盲”,學到了一個法術,難免有些小激動,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方試一試。可是想來想去,卻沒有地方可以試,不像遊戲裏麵的火球術、閃電術之類,可以隨便找個小野獸轟幾下。
“再教一個吧,你昨天晚上用的那個,或者把女鬼打死的那個。”我厚著臉皮懇求,這個對我來說誘惑力太大了。
張靈鳳有些無奈地說:“真的不能教,教了你也沒有效果。”
“好吧,不教就不教,那我以後經常過來跟你聊天可以吧?”我另有主意,你不教我就偷學,見得多了自然就會。
沒想到張靈鳳卻搖了搖頭,低垂下眼光:“我有一件事正要跟你說清楚,我早就決定專心修煉,侍奉師父,永遠不嫁人……我怕你誤會了,所以跟你說一聲。”
我愣了一下,我不承認我喜歡她,更談不上愛她,但是聽到她這話卻覺得有些心痛,究竟是為自己心痛還是為她心痛,我也很難說清楚。
我幹笑一聲:“哈哈,你還小呢,也許再過幾年就想嫁人了,再說就算你真的不嫁人,也不妨礙我們交往啊,難道你連普通朋友也不要?”
張靈鳳望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接著低聲道:“是,我們是朋友。”
其實我也明白,她並不是我心目中的伴侶,像她這麼奇怪的、能通靈的人,沒有幾個人有勇氣能跟她一起生活。我隻是同情她而己,隻是在這空虛的日子裏,不知不覺在心裏留下了她的影子,所以難免心裏有些不是味道。氣氛有一點兒尷尬,所以不著邊際地聊了幾句,我就走了。
我剛剛好轉的心情又變得惡劣了,很多煩心的事都湧上了心頭,為什麼我做什麼都不順呢?能不能讓我也“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一回?
回到家裏,發現家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太婆大概找朋友們聊天去了,我媽應該在河邊洗衣服,爺爺和爸爸可能去做農活了,這個時節很忙。我突然靈光一閃,太婆暗藏著一本書和一把尺子,那本書極有可能是我太公留下的秘笈,我自家就有祖傳的法術,何必去求別人?此刻家裏一個人都沒有,正是天賜良機啊!
我有太婆臥室的鎖匙,立即開了門,閃身進去,把門又關上。以往我再頑皮搗蛋,也不敢亂動太婆的東西,這時心裏憋著一股鬱悶,顧不上害怕了。
我沒有開燈,關上門之後房間裏顯得有些暗,其實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都是熟悉的,包括床上的兩個大箱子我也看到太婆打開整理過,沒有我媽說的那個小箱子。那麼太婆會把箱子藏在哪兒呢?
來回掃視幾圈,很快我就確定了目標。其他東西都很容易移動,唯有那張古老大床不容易移動,在我印象中幾乎就沒有移動過。太婆肯定不會把箱子放在可以直接看到的地方,應該是在地下或牆上的暗格裏。
我俯身探頭往床下看,地麵平整鋪了水泥,床底下也沒有暗格,小時候捉迷藏我沒少鑽進床底下,印象中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那麼就是在床後的牆上了?木床放在房間的角落,後麵和一邊床頭的木壁都是緊貼著牆,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我抓住床沿的邊框試著抬了一下,非常沉重,僅是微微動了一下,整個木床加上兩個箱子估計有兩百斤以上。既然動手了,也就顧不上太多了,我立即上床把兩個沉重的木箱抱了下來,再奮力抬起床沿往外拉。
床腳與地麵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停止動作側耳傾聽,外麵很安靜,沒有人回來。我咬了咬牙,又抓住床沿往外拉,折騰出一身大汗,終於把木床拉離了牆壁。
我拿出手機,點亮了手電筒功能,照向牆壁。可能是為了防潮,牆上掛了一塊半透明花色的塑料布,塑料布之下又糊了報紙,報紙已經發黃了。
我用手輕輕拍打,拍了一會兒,果然有一個地方聲音與眾不同,有些空洞的聲音。到了這個程度沒有放棄的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我掀起塑料布,摳破舊報紙。撕扯開那片區域後,看到了一條很細的小縫,不認真看甚至看不出來。原來牆上挖了一個小洞,鑲上木框,再用一塊厚實的木板封住,外麵糊上報紙,表麵完全看不出異狀。
我拿出鑰匙扣上麵的小刀,把小洞的邊沿縫隙完全劃出來,但試了幾下卻橇不動,整塊木板上麵沒有把手,沒有孔,怎能把塞得這麼緊的木板拿出來?對了,小時候聽爺爺講過一種精巧的互鎖機構,往外拉是越卡越緊的,必須要按一定的順序向裏麵推才能打開,如果按錯了,就會完全卡死或者損壞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