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料到長發年輕人老羞成怒之下會攻擊我,在這種情況下他絕對不會注意防守,所以我冷靜地等他靠近,一腳踹出踢向他腹部。這一腳時機拿捏得正好,就像是他自己撞上來一樣,痛得捂著腹部弓著身,一時之間站不直了。別人雖然看到我踢他,很明顯我是在自衛。
“他瘋了,快抓住他!”我大叫。
就以常理而言,確實像他有病或者瘋了,亂蹦亂跳又攻擊我。有個見義勇為的大漢猛地從後麵撲上去抱住了他,賣快餐的乘務員也變勇敢了,衝過來幫忙,嘴裏大叫:“抓住他了,快來幫忙!”
雖然隻是賣快餐的乘務員,那也是乘務員啊,代表的是火車上的公正和意誌,號召力極強,又有幾個精壯的男人出手,把長發年輕人牢牢抓住。
長發年輕人奮力掙紮,大叫:“我沒有瘋,我沒有瘋,是他對我使用了邪法。TMD暗箭傷人,王八蛋……”
他大概忘了是他先下暗手,要不是我早有防備,隻怕這會我已經隻剩半條命,甚至連半條命都沒有了。
我不用分辨,沒人相信他的話,而且他雙手都被牢牢抓住了,無法指向我,別人並不知道他說的“他”是指我,隻當他是胡言亂語。
真正的乘務員出現了,很快乘警和列車長也小跑著趕來了,把長發年輕人帶走。有兩個乘警留下調查情況,乘客們要麼說不知道,要麼說是那年輕人突然發瘋,因為所有人都看到他又摔又跌,當時沒有任何人碰他。
車廂裏議論了一會兒,恢複了平靜,我發現斜對麵的美麗少女正在望著我,眼光有些冰冷和厭惡,大概猜到剛才是我使的壞,真把我當成壞人了。我聳了聳肩,隨她怎麼想,反正我又沒想在她麵前當英雄。
我以為乘警審問完了長發年輕人,會來找我問話或去對質,不料一直沒有人出現找我,倒是有個乘警把長發年輕人的行李拿走了。我猜測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是江湖中人,不肯借用官方的力量,沒有說出真相;第二,他沒有證據證明我對他下了暗手,他不可能說我對他使用了法術,誰會相信這個?他不說,列車長當然不放心讓他回到車廂,看他表現好到站了可以放他走,表現不好直接送派出所或者神經病院了。
到現在為止我還不能確定長發年輕人的身份,也不敢大意,暗中保持警惕,但後來一直沒人衝著我來。我有些疑惑,難道這個年輕人不是江相派或者百消門的人?
幾個小時後火車到成都站了,眾人急著下車,我怕混亂中有人對我下手,留到最後麵才走。
一切正常,沒有大群騙子或“毒師”在歡迎我,走出車站,喵太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了,在遠處看了我一眼,又自顧自走了。
奇怪了,那個長發少年絕對會某種邪法,難道真的不是衝著我來的?仔細回憶之前他的言語動作,我突然驚醒過來,他是不是衝著我來的還有待確定,但他一定會對那個美少女下手!他的眼神、表情,以及他在搭訕的時候刻意打聽美少女的位置信息,都證明他別有所圖。
一個學會了邪法的人,想要控製一個少女就範太容易了,魯班門雖然不擅長這方麵的法術,我的秘笈上也有三種,其他旁門左道中肯定更多。比如“和合法”,知道了對方的姓名、生辰並取得一根頭發,就可以通過施法讓美女自動來找你,心甘情願跟你上床;還有“六神咒”,隻要知道對方姓名,距離不太遠,就可以讓對方失魂落魄,任你擺布;還有“美女脫衣大法”,不需要知道美女的任何信息,隻要將咒法施於一枚銅錢上,把銅錢交給她,她就會情迷意亂自動脫衣相就……
說實話我對這樣的咒法也很好奇,但僅限於心動從來沒有行動,這不僅是對普通人施法,還是害人的邪法,是傷天害理犯大忌的,心理正常的人都不會輕易去試。但是喪心病狂不顧後果的人也是很多的,長發年輕人是修煉者,眼神淫邪,極有可能就是這一類人,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美少女是在西南財經大學讀書,隻怕美少女要被他毒害。
雖然我對那個美麗少女沒有愛慕之意,但也不能眼看著花一樣的美女被糟蹋,急忙轉頭四顧找她,可是哪裏還有人在?也沒有看到長發年輕人。
反正我也沒什麼急事要做,不如暗中去當一回護花使者,打定主意我就開始向路人打聽西南財經大學在哪裏。不料一問卻有兩處校區,一個是柳林校區,一個是光華校區,兩處相距十幾公裏。這可麻煩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個校區,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和就讀的班級,到哪裏去打聽她呢?大學裏美麗的女學生多的是,我要是見人就打聽美女在哪裏,不被當成神經病也要被當成色狼了。如果我找錯了方向耽誤了時間,美女就有可能被糟蹋了,分身泛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