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穿到了身上,但卻顯得有些大,而且也很薄,沒多大的保暖效果。
還有什麼可以禦寒呢?我想到把背包割開,包在身上也許有些效果。探手的包裏麵時,卻發現裏麵有些暖意,接著摸到了一件溫熱的東西——火龍令。
火龍令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像是金屬但卻有些暖意,現在在這特別陰冷的地方,這種溫暖更加明顯,簡直像是冰雪天氣摸到了還有餘溫的熱水袋。我急忙掏出火龍令遞給她:“把這個放在胸口,應該有點用處。”
秦悠悠接過,有些驚訝:“怎麼會發熱?還是你帶著吧,我都有兩件衣服了。”
我硬塞給她:“叫你拿去就拿去,我是真的不怕冷。”
秦悠悠隻好接過,略轉身把火龍令從領口放進去,姑娘家的胸衣裏麵正好可以塞著這個東西,不會往下掉。回過身來時,她蒼白的臉有了一抹紅暈,顯得有些羞澀。
接著我叫她把背包裏麵的東西倒出來,把底部割開,兩側各開一個洞,然後從她頭上套下去,變成像馬甲一樣穿在身上,樣子雖然很古怪,保暖效果卻不錯。而我脫下來的衣服則割成兩半,幫她綁在兩邊手臂上。這樣等於有了一件長袖衣服,一件馬甲,再加上會發熱的火龍令放在胸口,比之前好多了。
我們隻在衣服口袋裏帶了少量食物,繼續前進。這一次我們沒有再注意地麵的白骨和石壁上的爪印,隻觀察哪裏有岔洞,仔細搜索每一個有可能鑽進去的地方。但是沒有岔洞,沒有出口,走了一圈我們又回到了原地。這就是一個圓環形的山洞,沒有出口。
我們都很擔憂和不安,如果走不出去,我們就會凍死、餓死在這裏。再想到石壁上的爪印和“我餓”兩個字,更是心裏一陣陣發冷,隻怕這個洞是用來囚禁那個怪物的,入口的地方是某個高人設置的,隻能進不能出。
也許到了最後,我們也要在石壁上刻上相同的字,然後死去。我從來沒有想過,很普通的兩個字,現在簡直比噩夢還要可怕。
“不對,如果沒有出路,怪物就應該死在這兒,或者還活著,但是我們沒有遇到,這就證明是有路出去的。”秦悠悠說,麵臨這樣的絕境,她還是很鎮定。
“走,我們再找一次!”我精神一振,至少有兩個好消息,第一怪物沒在這裏,我們暫時沒有生命之憂;第二出口是存在的,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
我們再從頭找起,這一次幾乎是一步一個腳印,每一個地方都敲一敲踢幾腳。這樣的搜索方式當然前進速度很慢,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原地……我們又回到原地了。
我們再堅強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這裏根本沒有出口!
這裏好像沒有結冰的天氣那麼冷,但陰氣卻侵入骨髓,我光著膀子時間久了也承受不住,加上嚴重的心理打擊,因為絕望精神和意誌鬆懈,感覺身體變得麻木,牙齒捉對打架,全身顫抖,連打了幾個噴嚏。
秦悠悠三兩下脫下了“背包馬夾”遞給我,其實她也好不到哪裏去,要是沒有這件馬夾保留住火龍令散發出的熱量,火龍令放在身上也沒有多大效果。我有些嚴厲地說:“快穿上去!”
秦悠悠並沒有收回去:“你在騙我,其實你也怕冷,這裏的冷跟外麵不一樣。”
我沒有接,嚴肅地說:“其實我早就不想活了,凝芷被打死後我就不想活了,隻是沒有勇氣去死。其實她並沒有多少治好的希望,我現在死了也沒關係。但你不能死,穿上去可以堅持更長時間,我相信這裏是某種陣法,也許唐師父會找到這兒來,你要等到他們。”
秦悠悠低垂著眼光:“我……我也不怕死,跟你一起死我一點都不怕,還很開心,要是你死了隻剩下我……”
我不知該說什麼,其實我知道,她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隻不過為了能跟我一起走,為了不讓我為難,把一切深藏在心裏。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如此一往情深我怎能無動於衷?如果我們都必死無疑,我還顧忌什麼?老天爺沒把別人安排在我身邊,正好讓她跟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也許我們死在這裏也是一種美好結局。
秦悠悠有些扭捏地說:“我們……可以靠在一起取暖,應該可以暖和一些。”
我張開了雙臂,她投進我懷裏,兩人緊緊相擁,胸口漸漸傳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