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能管得了這幫子窮凶極惡的家夥嗎?”何盼娣一聽大惑不解——牛先生為什麼不報警,而是找了一個交警過來?
“也就是狐假虎威嚇唬嚇唬他們……”馬到成居然這樣說。
“可是……”何盼娣還真是有點擔心了……
“別怕,聽指揮就行了……”馬到成邊說,邊讓四妹五妹開動電動車,朝自己停車的地方進發了……
被那麼一大窩馬蜂蟄得麵目全非的鄧彙清和他手下的十幾個兄弟,逃出山口才算躲開了那些馬蜂的“絕殺”,等把人都湊齊了,正要離開回去的時候,卻發現了路邊有一輛寶馬越野車,難道這輛車是那個“二姐夫”的?
開始還不信,但也表示有些疑惑,萬一是那個牛先生的車子,是不是老子就可以“劫持”在手,等他出山回市裏的時候,再跟他算之前被他“欺辱”的總賬呢?
一等不來,二等不見人影,鄧彙清都想放棄了,因為被馬蜂蟄的傷口一直在隱隱作痛,手下也都個個哼呀嗨地叫苦連天……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眼尖的手下突然喊道:“大哥,他們出山了!”
鄧彙清定睛一看,可不是嘛,這回像是傾巢出動了——好啊,算總賬的時候還真就等著了!
可是看著看著,他們卻在山口停了下來。
“大哥,是不是他們發現咱們了,就不敢過來了呀!”手下這樣懷疑道。
“應該是在合計妥協策略吧,他不會不要這輛寶馬X6了吧!”鄧彙清這樣分析說。
果不其然,很快就看見那個“二姐夫”帶著何家老弱病殘一家老小地朝這邊過來了……
“大哥,這回怎麼收拾他們?”手下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來個徹底複仇了。
“都別亂動,聽我吩咐,他若是不賠償咱們,咱們就砸了他這輛寶馬車!”鄧彙清卻給出了這樣吩咐……
“好,我們都聽大哥的!”
看著“二姐夫”帶著何家老小越來越近了,鄧彙清眯起眼睛——不,是被馬蜂蟄得睜不開眼睛,隻好眯著看人了——看見對方距離隻有十來米了,就開口說道:“別說這輛車不是你的!”
“是我的,你想怎樣?”馬到成心裏有譜,所以,也就不想隱藏什麼,直接承認,那輛車就是他的。
“昨天你弄傷了我,我沒讓你賠我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可是今天你再次用了陰招,讓馬蜂蟄傷了我和我的兄弟,這回可不能就這麼饒過你了……”鄧彙清本來以為,對方不會承認這輛車是他的,也就可以趁機做文章了,可是對方完全不在乎承認,他就再次出乎意料,隻能說這樣的話來訛一下對方了。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賠償我們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
“若是不賠償呢?”
“我們就當著你的麵兒,砸了這輛寶馬車!”鄧彙清邊說,邊用那把鋒利的殺豬刀,擱在了車子的前蓋上。
“砸我的車,是要賠償的!”馬到成卻波瀾不驚地這樣提醒對方說。
“你弄傷了我們弟兄也是要賠償的!”鄧彙清還這樣強詞奪理。
“我屬於被群毆的情況下,正當防衛!”馬到成也義正詞嚴地這樣回應。
“我們也是在得不到賠償的情況下,采取的特別措施!”鄧彙清也覺得他這麼幹有理有據。
“這樣吧,我看你們也是很可憐的,就把你給何家的這輛三輪車還給你,算是給你的補償了吧,行不?”馬到成居然想出了這樣的辦法,因為一會兒要帶何家一家老小都進城,這輛三輪車不能就這麼丟在路邊,或者用寶馬車拖到城裏去吧,索性還給這個斤斤計較的大姐夫吧!
“你這是成心耍老子吧,信不信我這就下令兄弟們砸爛你的車!”鄧彙清一聽對方要這樣答對他,就有點惱羞成怒。
“如果砸了我的車,你可就一分錢的補償都得不到了,包括這輛三輪車……”馬到成立即這樣提醒對方。
“你說,你要給我們補償?”鄧彙清似乎從對方的話裏,聽出點門道來。
“是啊,這輛三輪車咋說也值幾千塊錢吧,就算是給你和你受傷的弟兄一點象征性的補償吧,行不?”馬到成還是那那輛三輪車說事兒。
“放你娘個狗臭屁,你就是成心要耍我們,這就下令砸了你的車!”鄧彙清終於被激怒了。
“且慢且慢,你看,這是什麼?”馬到成邊說,邊從何盼娣背的包袱裏,要來一遝王大疤瘌給她的錢,在手裏搖晃著。
“就賠償一萬我們不幹!”鄧彙清看出那就是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