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銘微微看向柳勤,眼神饒有興致。
藍雨祁沉默。
柳勤繼續道,“但表現得好也不是毫無收獲,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表演得好、誰表演得不好,大家心裏都有數。如果我們表演得最好卻沒拿到第一,那便是雖敗猶榮;如果我們表演得最好而拿到第一,自然是眾望所歸。相反,如果某一班表現一般卻拿到第一,你覺得他們名聲會好?想想大家私下裏都會談論什麼吧?”
“你的意思是,在意結果反倒是沒意義?”藍雨祁問。
“是啊,啦啦隊得了第一第二有什麼用?高考不會加分、檔案裏也不會有記錄,我們表現是給大家看的,隻要大家喜歡,我們的目的便達成。”柳勤一邊欣賞啦啦隊的表演,一邊慢悠悠的闡述,“當然,如果這次比賽結果能給高考加分,不用你著急,我都去和校長拚命。”
噗嗤一聲,一旁的某人被逗笑了。
柳勤的臉瞬間就紅了,“你……你笑什麼?”
“沒什麼。”張希銘不肯說。
“……”柳勤有種被人看穿的尷尬,詭異的是,她明明在外人麵前可以功利心到理直氣壯,但在張希銘前麵卻有種無從遁形的感覺。
藍雨祁思索了好半天,才道,“我想起了你之前一直強調的一句話。”
“什麼話?”
“隻有小孩子才在意結果,成年人隻衡量得失。”藍雨祁道,“為籃球隊打氣,在全校師生麵前做出最好的表演,這個才是我們的目的,而不是名次,名次這種虛名沒用。”
“說得對!”柳勤見藍雨祁想通了,很高興。
“嗯,知道了。”藍雨祁點頭。
藍雨祁對柳勤從來都是信任的。
說話期間,一班的表演結束了。
評委們做了評語,外加打分,緊接著的便是高二二班的表演。
一班退場後,姚香林連衣服都沒來得及,從人群後麵繞了一圈擠進來,再將柳勤拉走,“勤勤。”
柳勤不解,“香林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委屈?”
姚香林低著頭搖了搖。
薑越追了上來,脫了校服外衣給姚香林披上,歎了口氣沒說話。
柳勤不解的追問,“薑越,香林到底怎麼了?”
薑越無奈,“說來話長。”
柳勤拉著姚香林走出人群,“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姚香林點了點頭。
於是,一行人便去了二號教學樓後麵的場地,除了柳勤姚香林和薑越,張希銘和藍雨祁也乖乖跟了過來。
長椅上,柳勤讓姚香林坐下,姚香林終於忍不住委屈地哭了出來,“勤勤,這場比賽讓我真憋屈。”
藍雨祁不解,但柳勤已經猜出一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實際上你確實不適合做文委,你平時在學校的時間短,和同學接觸的時間也少,組織活動的時候如果賣麵子談感情,你們算不上熱絡;如果用威信來服眾,你的性格也太過柔弱。”
姚香林點頭如搗蒜,“是啊,從編舞到選服裝,一直有幾個人和我唱反調,真是氣死我了,當時我在想,如果勤勤在我們班就好了。”說著,握著柳勤的手,“勤勤,你來我們班好不好?要不然我去你們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