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銘正在餐廳吃飯,聽說需要他陪著去電視台,便讓兩人去找餐廳找他。
九點的時候,三人到了電視台。
姚香林是參賽選手,有發下來的通行證。
柳勤也有一張臨時工作人員牌子,張希銘在傳達室簽字後,便也進了電視台大院。
張希銘打趣道,“拖了香林的福,第一次從後院進來。”
作為觀眾進入演播大廳,都是從正門走。
姚香林表情嚴肅,一直沒說話。
“是啊,我也是,”柳勤接了張希銘的話,“之前覺得電視台離我太遠,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進出這個院子、這幢大樓,還是我們香林厲害。”
柳勤拉住姚香林的手,發現她的手冰冷冷,就知道其內心多慌張。
“別怕,有我們呢。”柳勤齊聲道。
姚香林深吸一口氣,而後點頭,“沒錯,有你們。”
張希銘和柳勤兩人都屬於淡定、靠山類型,周身散發出的氣場也是堅實可靠。
很快,姚香林被這種氣場所感染,也安靜下來,冰涼的手逐漸有了溫度。
三人乘坐直梯到了十樓,隨後姚香林被自己叫進了會議室,將張希銘和柳勤留在外麵。
兩人坐在休息去的沙發上,張希銘輕聲問道,“你覺得,會是什麼事?”
因為話題太過敏感,柳勤起身到了張希銘身旁坐下,兩人靠得很近,“我覺得,應該會牽扯一些內幕。”
“你是說黑幕?”張希銘微驚。
“不不,這個距離黑幕還有很大距離,”柳勤失笑,“隻是個風向罷了,所有人都以為新聞媒體應該是真正公正公平,實際上卻不是,不能說黑幕,但卻有輿論導向的作用。我記得曾經有位記者朋友說過,傳媒學第一課便說,有xxxxxxxx傳播學是為xxxx服務的,政策鼓勵的、他們要讚揚;政策禁止的、他們要批評,總的來說,便是精神建設要符合宏觀調控吧。”
張希銘低著頭吃吃地笑。
“你笑什麼?”柳勤不解。
“笑你不愧是文科生,說話都是一嘴文科生味兒,我們理科生聽不懂。”
柳勤白了一眼,“想笑話我就直說,別牽連著文科生被你嘲笑。”
“我哪敢嘲笑廣大文科生?我可更不敢嘲笑你,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張希銘趕忙收斂了笑容,“不過你說得對,風氣這個東西太可怕,有時比學校的說教還可怕,對人的影響不說是一輩子,最少也能影響幾年。成年人也許能從五花八門的信息中篩選出對錯,但未成年人卻很難,也許不知哪個小岔路沒走好便走了歪路,所以控製輿論並不是禁錮成年人,而是拯救未成年人。”
“你知道嗎,十幾年後的男同性戀特別多……”柳勤的聲音頓了一下,“咳咳,我的意思是,我猜測。”
因為聊得太投機,柳勤差點說漏了嘴。
每次和張希銘聊天,柳勤都驚訝得很,因為這種感覺是知己、是默契?無論她說出什麼話題,張希銘都能準備get到她想表達的點,更是十分讚同。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