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派出所門前,柳勤眼裏閃過寒光,狠狠咬了咬牙,但瞬間麵色一變,瘦弱的臉上滿是膽怯、恐懼,楚楚可憐。
一個瘦弱得幾乎弱不禁風的高中生背著碩大的書包站在派出所門前,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濕了腳下的土地,很快就引起派出所值班民警的注意。
值班的中年民警張軍看見柳勤,趕緊跑出來,“姑娘你在這哭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般能跑到派出所哭的,十有八九是受害者。
柳勤哭得更厲害的,哇哇哭了起來。
張軍趕緊問,“姑娘你別哭,是丟了錢嗎?迷路找不到家了?被人欺負了?爸媽打你了?”一邊猜,一邊觀察。
突然發現,穿著短袖校服的女孩手臂上滿是淤青,仔細看脖子上也有淤青,好像是……被人掐的。
張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姑娘你跟叔叔進來,有困難找警察,別哭,叔叔幫你。”
柳勤就這麼一邊哭一邊跟著進了派出所。
另一個值班警察李毅也過了來,“張哥,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剛看見這姑娘在門口站著哭。”之後伸手指了指柳勤的胳膊,李毅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兩人將柳勤帶到辦公室,倒了杯熱水,“姑娘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勤才不管不顧,就是低頭猛哭,越哭越凶。
兩人沒辦法,隻能靜靜等著姑娘平靜下來再說。
柳勤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停下哭泣,用警察叔叔遞來的衛生紙擦了擦臉,再擦掉鼻涕,“警察叔叔我該怎麼辦?怎麼辦?”說著又要哭。
張軍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哭了足半個小時,柳勤整張臉都腫了,“警察叔叔,有……有人要強暴我……我害怕……怎麼辦?”
張軍和李毅一聽,立刻掏出了專門記錄口供的本子,“姑娘別害怕,有我們保護你,你來說說你叫什麼,家住哪裏、父母的名字,在哪裏上學,然後說具體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誰對你做了什麼事。”
柳勤點了點頭,“我叫柳勤,家住柳家屯,我媽叫於紅安、我爸叫柳文力,我在錦縣二高讀書……但是,這件事警察叔叔別傳到學校行嗎?如果你們要傳,我就不說了……”說著,又嗚嗚哭。
張軍勸道,“放心,你一個姑娘遇到這種事,對你名聲不好,隻要案情不涉及學校,我們保證不會通知學校,為你保密。你現在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勤這才停了哭,擦幹淨鼻涕和眼淚,“昨天放學回家,到劉家屯時差不多八點半快九點,然後我……我……我二伯突然叫住我。”
張軍和李毅大吃一驚——難道是熟人作案!?
“我就問二伯是什麼事,但我二伯……我二伯突然衝出來把我往樹林裏拖,還不讓我喊,說我喊了就掐死我,他在我身上亂摸,還拉我內褲,我好害怕。”說著,柳勤哇哇哭起來。
柳勤低頭大哭,卻突然眼中閃過寒光,那寒光一閃而逝,再次被柔弱代替。
玩陰的,她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