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秀海聽說柳文強有可能會報複她時,嚇了一跳,“真的?那……那不行,不行不行,咱們別指證了!”
柳勤冷眼掃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諸位請聽好,我不追究二伯的罪責完全是因為奶奶,也是為了四叔和四嬸,更是為了我們柳家,並不是我懦弱也不是我甘願忍氣吞聲。”
柳奶奶立刻點頭,說著又要跪。
柳勤抓住柳奶奶,“奶奶別跪,您是我長輩這樣不好,請認真聽我說完,”之後繼續說道,“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首先,以後二伯全家不能靠近我,我會留下遺囑,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是自殺、失蹤,也會報警追查二伯的罪責。其次,我不想回柳家村了,我害怕再遭毒手,我要住校,一直到高考結束。”
於紅安急了,立刻道,“我們家可沒錢給你住校,當初能讓你繼續讀高中還是你大伯和四叔來又勸的。”
柳勤一愣,驚訝地看向柳文華。
柳文華羞澀地撓了撓頭,“都是你嬸子的主意,你嬸子說,你媽是個拎不清的,如果你再不讀些書以後會被榨得骨頭渣都不剩。”不小心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於紅安立刻就吵起來,“說誰是拎不清的呢?”
林秀海可不是善茬,直接就吼了過去,“說的就是你,怎麼著,你還委屈?你自己不打聽打聽在村兒裏是什麼名聲?你不看看從前勤勤穿的是什麼、吃的是什麼,你不去瞧瞧柳蓬勃和柳健康每天吃什麼穿什麼,你瞎呀?”
於紅安臉色通紅通紅,“蓬勃他身子不好,健康還小呢……”
林秀海冷哼,“身子不好?身子不好去治,治不好去死,怎麼著身子不好就能在家遊手好閑?十九歲正是上進的好歲數,既不上學也不工作,以後還娶不娶媳婦了?怎麼著,想給人當上門女婿,也不瞧瞧他那體格子,別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柳勤忍著笑,心中豎起大拇指,越來越喜歡潑辣的四嬸。
於紅安急得舌頭打結,直拉扯身邊的柳文力,希望柳文力幫忙。
然而柳文力本來就是個酒鬼,喝了一晚上的酒,早晨剛睡下就被拽來派出所,中午的時候正好上來困勁,找了個角落就蹲下去睡覺,哪搭理於紅安的死活?
林秀海還沒罵夠,“還有,你說你家柳健康年紀小?如果我這個當嬸子的沒記錯,柳健康今年十三了吧?這要放在過去,都能結婚生娃了,你還說他小?養個豬一年也能拉出來宰了吃肉,你家養了十三年的豬還沒養夠?”
於紅安急了,嗷地一聲,就撲過去要和林秀海打架。
老二媳婦徐小香在一旁一直不吭聲,心裏暗暗叫好,就想看著兩個潑婦打架。
然而柳勤卻冷冷道,“夠了,想打架回家去,派出所可不是打架的地方,你們不怕被拘留?”
柳勤年紀雖然不大,清脆的聲音也很稚嫩,但那語調卻沉穩給人一種不容抗拒的說服力。
前一刻還撕扯的兩人,後一刻下意識的分開。
柳勤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正在瞧好戲的徐小香,“高中期間,我要住校,無論是學費還是住宿費、書本費,需要二伯家出,如果你們同意,我就改口,如果你們不同意,二伯就等著判刑吧。聽說,監獄裏魚龍混雜,那些黑道大哥們最痛恨的就是強奸犯,尤其是強奸幼女的這種,至於二伯這麼變態的……嗬嗬,到時候二伯能不能活著出獄,或者能不能四肢健全出獄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