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銘失笑,“話說司亦瑾,你連自己班的同學都不認識?”
給了張希銘一巴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六班的司亦瑾,他們兩人都喜歡籃球,是球友。“男生都認識,女生不熟。有本事你說出她的名字,說出來我輸你一瓶可樂。”
本來張希銘沒想繼續這個話題,一聽自己土豪球友要放血,他也不能掉鏈子不是?“她叫柳勤,不信,你找你們班人問問。”
司亦瑾挑了下眉毛,“呦嗬,你厲害,連我們六班的人都認識。不過話說,你一班的怎麼認識我們六班的女生,不會是看上吧?看在球友的麵子上,我可以勉為其難幫你遞情書,雖然挺肉麻,但誰讓我人好?”
張希銘嘴角抽了抽,“之前沒發現,你小子還挺婆婆媽媽,別廢話,趕緊去買可樂。”
隨後兩人就向學校商店而去,話題沒在柳勤身上,一個神轉折聊起nba季後賽。
高中男生的話題,從來都不在女人身上。
……
下午課程繼續。
柳勤後悔中午這麼拚命了,體力透支的結果就是昏昏欲睡,因為做了一些引體向上,兩個胳膊不斷發抖,連筆都拿不住。
好在下午的兩節課是化學和物理,不需要大量記錄,不然她就真瘋了。
物理老師在講台上講著力學,柳勤將毛巾打濕,偷偷按在眼睛上,她真怕一低頭就直接睡著。
視線不小心落在了自己左側的左側的左側位置,那幾個位置空空如也。
這幾個空位是“藍幫”的座位,換句話說都是錦縣二高的不良學生,以藍雨祁為首,巧合的是錦縣二高大部分不良少年都集中在高二,而高二的不良少年大部分都集中在六班。
有人會問,為什麼好好的高中不進行分班製,按照成績分成快班、中班、慢班,因材施教。
這個又要說起賀校長了。
賀校長說好聽的是一身正氣、說不好聽的是不接地氣,認為在華國這樣應試教育下,已經很難教育出真正智商情商雙高、學業能力雙收的學生,如果再像別的學校那樣分班,隻能培養出一群考試機器。
他希望他每一個學生在高中時期都有所收獲,所以堅決反對分班製。
錦縣二高本來就不是什麼重點高中,學生也都出自縣城或者鄉鎮農村,也就沒人反對。
正是因為賀校長,才出現了錦縣二高這種奇葩的班級——全校學業最好的學生在這裏,如賀一凡;全校家境最富有的學生在這裏,如司亦瑾;全校最痞的學生在這裏,如藍雨祁;全校最差的學生在這裏,如柳勤。
藍幫幾乎每天早晨都來一次,彙合一下,隨後就習慣性的逃課,要麼去迪廳,要麼去網吧。
就如同現在,藍幫的位置再次空空如也。
想到兩個月後的約架,柳勤隻覺得好笑。
當初一股子憤怒無從發泄,正好藍雨祁挑釁,她也就應了……不過應了就應了,對於無所畏懼的她來說,打架又算什麼?現在不是倡導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嗎,打架不也算是“體”的一部分?
……
下午的課程結束。
柳勤先去了銀行,辦了自己高中時期第一張銀行卡,把派出所的捐款和奶奶、四嬸給的錢都存了進去,隻留下一百元當生活費,之後就去買包子。
在沒有其他經濟來源之前,她隻能吃物美價廉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