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姚香林和薑越拎著盒飯和飲料回來時,柳勤已經打得像模像樣的。
姚香林驚了一下,“哇塞,柳勤還真是有天賦,學得真快!”
薑越扔下盒飯,“看柳勤打拳,搞得我也手癢癢了,希銘你也教教我吧?”
姚香林瞪了一眼,“四肢發達頭腦平滑,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知道老師怎麼評價你嗎——你就是一匹賽驢,打開圍欄就是跑,你做事說話就不能動動腦子?”
人高馬大的薑越被自己女朋友訓得服服帖帖,像個小媳婦一樣,“我錯了。”
“錯在哪?”
“不應該讓希銘教拳擊,但問題是希銘也會拳擊你為什麼不罵?”
姚香林翻了翻白眼,“我罵你是因為中午是柳勤打拳的時間,如果你跟著去打,不小心吧柳勤打傷了怎麼吧?你那拳頭比小孩的頭沒小多少。”
薑越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好,我午休的時間不打,一會下午第一節課不去了,在這裏打拳好嗎?”
姚香林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還敢逃課?”
張希銘對自己兩個發小的相處模式已經習慣,柳勤還是第一次見,盡管十分認真打拳,但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不笑還好,笑起來手上就沒了力氣,打起來軟綿綿的。
張希銘無奈的搖了搖頭,“柳勤休息一下,吃完午飯後再練。”
“好。”柳勤也是饑腸轆轆。
姚香林指揮著薑越擺海綿墊子,用鞍馬當桌,隨後把盒飯、小菜和飲料擺上,“勤勤來吃飯。”
一時間,飯香撲鼻。
看著忙活的小兩口和豐盛的午飯,柳勤站在一旁,麵色僵硬。
“怎麼了,你不喜歡吃盒飯?”張希銘問,“如果你不喜歡,我幫你買別的。”
“喜歡,”柳勤趕忙道,“就是……有些感動罷了。”
張希銘輕笑,“隻是吃個盒飯,有什麼感動的?”
柳勤頓了一下,而後輕聲說,“沒想到這輩子還有人這樣對我,有些不習慣,也有些受寵若驚。”
張希銘想到自己父親給他描述柳勤家的情形,“既然我們出生,我們便是個體,不依賴依靠任何人或者家庭,家庭對人的影響固然根深蒂固,但細細想來也隻是生命旅程的一部分或者一小部分,隻有這生命旅程才是我們自己的,你說呢?”
柳勤怔住,沒想到家庭幸福的張希銘竟也有這種感慨,“你說的對,人還是要為自己活,要向前看。”
張希銘笑意加深,“和你溝通,很舒服。”
“……”柳勤沒想到自己被這麼評價,“你也是。”
另一邊,薑越嘟囔,“怎麼還不來吃飯,我都等不及了,餓死我了。”
姚香林瞪了一眼,“閉嘴,你沒看見希銘和柳勤說悄悄話呢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懂不懂?”
薑越沒辦法,“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我喝一口橙汁總行了吧?”
薑越的嗓門不小,柳勤聽見後很是汗顏,“謝謝你請我,回頭我請你吃飯。”
“好。”張希銘也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