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白詩詩臉通紅。
和十幾年後的90後00後不同,這個時期的學生對戀愛還是十分害羞。
柳勤的耐心也到宣告耗盡,她白了一眼,將書扣在桌上,站了起來,“你到底走還是不走?你要是喜歡我這座位,我們可以換。你要是沒事找事,別說我現在就把你的尿性事講給全班同學聽聽,讓大家也樂一樂。”
白詩詩嚇得幾乎尖叫,“柳勤,你別得意,你總有一天落在我手裏!”
已經站在講台上的幾何老師怒了,“你們還上不上課,如果不上課就出去!”
最後,在同學們的轟笑中,白詩詩狼狽地回了座位。
蘇若馨見白詩詩出醜,心中暗笑不已,但也沒安慰,畢竟她十分了解白詩詩,也知道這個時候安慰,一句話沒說好就成了出氣筒。不過隻要白詩詩和柳勤的仇結下就好了,以後就不用她出手了。
幾何課開始。
柳勤心無雜念,開始專心上課起來。
課程繼續,柳勤艱難地跟隨老師的思路。
她無奈的發現,雖然她重生了好像又回到十幾歲的花季,但記憶力卻沒跟著回來,和其他同學的記憶力和反應力相比,她弱得好像個老年人,或者……從前她智商就不行,隻是因為種種因素,低下的智商沒表露出來而已。
突然,又感受到了視線。
柳勤順著視線看去,竟和賀一凡的視線相碰。
兩人都一愣。
賀一凡是因為被抓包,尷尬。
柳勤是因為不解賀一凡看她是什麼意思,按照正常發展,賀一凡這種救世主級的學霸應該對她不屑一顧,認為和她同吸一團氧氣都恥辱才是,為什麼看她?
賀一凡轉過頭去,整整一堂課,再沒回頭。
於是,柳勤也就消消停停的上了一堂課,再沒有被火辣辣目光注視的感覺。
……
正如柳勤所預料,白詩詩的家長被請到學校,不知怎麼溝通的,最後安安靜靜的離開,白詩詩不痛不癢,不受任何影響。
如果換一個人被這麼不公平對待,恐怕早就炸了,但柳勤卻很看得開,畢竟她也不在意這些。
……
很快,到了周末。
最後一堂課結束後,還沒等政治老師出去,班主任崔明泰就進了來。
兩人禮貌性的扯了幾句,政治老師就帶課本出了教室,崔明泰上了講台。
整個班級鴉雀無聲,因為大家都知道班主任要宣告什麼,而這件事也是他們盼望了整整暑假才盼來的。
崔明泰看著講台下一張張期待的小臉,還賣了賣關子,“那麼,今天就這麼放學吧。”說著,轉身要走。
頓時,教室裏一片噓聲。
與興奮的同學們不同,柳勤心情卻一落千丈。
她靠在牆上,側著頭看向窗外。
已是下午,陽光強烈,烤得地麵炙熱。
風從窗外吹來,沒有一絲清涼,反倒是帶著滾滾熱氣。
一股熱風來,吹得人出一身汗,又不能關窗子,關了窗子教室裏更悶熱。
別人熱得直扇扇子,柳勤卻透心涼。
半個月的住校生活,甚至讓她忘了糟心的家庭、吸血鬼一樣的母親、酒鬼父親以及不成器的兄弟。如果她不認識這些人該多好?隻無憂無慮的在學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