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華見是柳勤,小聲說,“我去看看地裏,雖然現在賣衣服能賺錢,但我想著咱們家的地不能扔,所以過去看看。”
柳勤免不了擔心,“四叔難道不休息休息嗎?上午才去市裏上貨。”
柳文華笑道,“不就是去了一趟市裏嗎,還是坐車去的也不是走去,不累。勤勤你看書吧,我去去就回。”
柳文華走了,柳勤將報紙鋪在桌上,精神卻時不時溜號。
她有種預感——她能做得更多。
也許因為上輩子沒感受過溫暖,這輩子有人對她好,她就無比感激。
柳勤歎了口氣,嘲笑自己可笑,翻開書準備看,林秀海的房門開了,兩人相視一望。
“呀,勤勤你看書呢?那你看吧。”說著就要回去。
柳勤趕忙放下書,“四嬸找我有事嗎?”
“沒……沒事,不能耽誤你學習。”林秀海吞吞吐吐。
柳勤笑著跟了過去,“沒事的,不妨礙,今天上午看得很多了,現在也累了,也得休息休息。”
林秀海一聽,立刻高興了,“那行,勤勤你過來。”說著,把柳勤招呼到了房間。
柳勤進了去。
林秀海和柳文華的房間雖然不算華麗隻是普普通通的農家擺設,但打掃得很整潔,能看出兩人幹淨又勤快。
“勤勤你坐,”林秀海將柳勤塞到床邊坐好,想了想,又掏了個白梨出來擦了擦,塞了過去,“勤勤,吃梨。”
“謝謝四嬸。”柳勤也不客氣,對著大白梨一口就咬了下去。
一口下去,香甜的果汁噴湧而出。
林秀海就喜歡這種大大方方不扭捏的姑娘,“我說勤勤,你覺得……我能賣好衣服嗎?你四嬸我到底是個農婦。”
柳勤輕笑,咽了梨肉,“這幾天賣得不是挺好的嗎?再者說了,農婦怎麼著?誰不是農村出身?就算是城裏人,祖上不也都是農村的?”
理是這麼個理,但林秀海依舊覺得不放心。
柳勤道,“四嬸還記得我說過的嗎,財神爺喜歡三種人:第一種,和和氣氣的人,別有事沒事扯嗓門和人吵架。第二種,勤勞能幹的人,一定要讓自己忙碌起來,哪怕是攤位沒人,但也要找點事兒幹,例如掃地擦桌子,隻要忙起來,財運就隨之而來。第三種就是不吝嗇的人,別怕花錢,該消費就是要大膽消費,隻要不揮霍就行,財運講究一進一出,隻進不出也來不了財運。”
林秀海點頭如搗蒜,“我信你,我信你,還有一件事。”
柳勤啃梨子,“嗯,嗯。”別說,這梨子還真好吃,甘甜解渴。
“你昨天晚上說,這些都是你同學告訴你的,你同學媽媽是有名的商人,是張希銘吧?”
“咳咳……咳咳……”被梨汁嗆到,“為……咳咳……為什麼說是他?”
林秀海道,“我聽人說,咱們縣裏有錢的孩子都讀實驗中學,沒人去二高,既有錢還讀二高的除了張希銘也沒別人了吧?而且我和人打聽了,張警官的夫人確實是女強人,家裏特別有錢。”
柳勤嘴角抽了抽,很想說,二高沒大家想的那麼不堪,不說別的,要說高富帥,她班裏就有兩個——賀一凡和司亦瑾,司亦瑾家裏有上市公司,張希銘和司亦瑾比起來,最多是個小康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