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銘問,“你們誰會燒菜?”
眾人一片安靜,隻有柳勤道,“我。”
張希銘頓了一下,“你們誰會煮米飯?將米洗了放電飯鍋裏就行。”
眾人再次一盤安靜,柳勤道,“我會。”
“……”張希銘。
張希銘自然知道柳勤會,家裏削皮器隻有兩個,還給了藍雨祁和姚香林兩人。這種本地新產的土豆的又小又嫩,皮特別薄,用刀削皮難度很大,但柳勤依舊削得很好,他就猜到柳勤廚藝應該也不錯。
但這麼多人來,也不能讓柳勤自己跟著忙乎不是?
他確實擅長廚藝,但還不想當廚子,給親近的人煮煮飯就算了,給這麼一群大少爺大小姐煮飯,心情還有那麼一點點不爽。
柳勤看出來張希銘臉色的難看,猜到其想法,趕忙來打圓場,“你們到一樓去吧,想看電視的看電視,或者薑越出去買兩幅撲克回來玩。這麼多人在廚房忙乎看著就忙,一會燒起菜來隻能互相添亂。”
司亦瑾和薑越兩人聽見,立刻如釋重負,他們早就想跑了。
倒不是“君子遠庖廚”大男子主義,而是男性天生的惰性。
倒是姚香林有良心,“你們兩人……真的可以嗎?要不要我留下幫忙?”
張希銘和姚香林是一起長大,姚香林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不用了,你也下去吧。”
轉念一想,邀請人家來做客的也是他自己,而不是人家求著來,所以不應該給客人甩臉色。
何況,也不是他一人準備,還有柳勤幫忙。
想到幫忙的柳勤,張希銘心底最後一絲怨氣也消失了。
姚香林也鬆了口氣——她可討厭死了廚房的油煙了,平時家裏做菜時,她有多遠跑多遠,家裏實在沒人,她寧可把方便麵幹嚼了也懶得煮一煮。
“我幫忙切菜。”
突然,一道最令眾人意外的聲音響起,竟然是藍雨祁。
柳勤驚訝,“你會燒菜?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藍雨祁側過臉,沒回答,既沒說自己會燒、也沒說自己不會燒。
如果換一個人突然來這麼一句,大家是不信的。
但藍雨祁說話,沒人不信。為何?
當初藍老大可沒說過自己田徑好,猛地一上場,別說得了第一,還破了校記錄。不僅是黑馬,更是黑得冒油的黑馬。
這麼身藏不漏的藍老大說會燒菜誰能不信?現在就是藍老大說自己會飛,大家也會嚐試著相信的。
柳勤噗嗤一笑,“原來你會烹飪呀?那我之前一邊燒菜一邊給你講,豈不是成了班門弄斧?”
終於,藍老大裝不下去了,“我之前不會,但聽你說後就會了。”
柳勤也覺得自己單獨和張希銘在廚房有些尷尬,“好,那你也留下吧。”
隨後司亦瑾和薑越等人趕緊飛也似的逃了,將廚房重地留給了張希銘等三人。
“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柳勤穿上圍裙,仔細洗手。
“我先炸一些辣椒油,一會燒菜拌涼菜用,你先把配料準備一下?讓藍雨祁把菜摘一下。”張希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