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賀一凡第一次和藍雨祁說話。
“如果體育生在市運動會或者省運動會拿下名次，能大大增加知名度，如果能在國家級比賽拿名次，學校更能名聲大噪，”賀一凡認真解釋，“例如說錦縣一高在錦宜市比較出名，就是因為運動會拿了不少名次。”
柳勤和藍雨祁了然。
“不僅學校這樣，各公司廠礦也如此，為了知名度收了不少特長人員，有搞體育的，也有學聲樂的。”賀一凡猛然發現柳勤正盯著他，後麵的語調越來越尷尬起來。
柳勤了然，“難怪，但難道每個學校可以隨意招體育生嗎？在數量上會不會有要求？”
“數量是固定。”賀一凡答。
柳勤失笑，“也就是說，我們學校的體育生，很有可能是一高和實驗高中不要的？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我們所有人不都是人家不要的？”
賀一凡皺眉，“也別這麼看低自己，學校隻是個平台，如果努力……”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再次想起了那該死的蒼蠅學說。
一高和實驗高中是行駛的火車，而二高就是靜止或者緩慢運行的火車，二高六班是倒退的火車。
蒼蠅渺小，怎麼能和火車的速度對抗？
柳勤從賀一凡的表情上就猜了出來，微微一笑，輕聲道，“賀同學是不是忘了我的秘密？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
賀一凡凝視柳勤，“真的嗎？”
“當然，你考不考京華大學我不知道，我自己可是要考的。”說著，擠了擠眼睛。
賀一凡愣住，“你？考京華大學？你沒騙我吧？”
“騙你幹什麼？我多努力，你沒看見？如果不是為了京華大學，我犯得著這麼拚命嗎？”柳勤隨口亂說著，實際上什麼京華不京華的，隻要能考上個不錯的一本，她就燒高香了。
無論柳勤是不是敷衍，賀一凡卻相信了，或者說無論柳勤什麼，賀一凡都相信。“好，我們一起努力。”
“到了京華大學，我們繼續當同學。”柳勤繼續騙死人不償命的忽悠，不就是畫大餅嗎？她也會。
一想到大學還能和柳勤在一起讀書，賀一凡頓時就有了動力，“好！”
兩人聲音不大，但你一言我一語十分熱烈，張希銘撇了柳勤的一眼，之後道，“一凡，你也過來坐吧，讓柳勤陪陪藍雨祁。”
“……”賀一凡。
經過張希銘的提醒，柳勤這才想起藍雨祁。
本來藍雨祁要和司亦瑾麵對麵，一下子麵前就空無一人，不說麵子上掛不住，心裏也滿是失落。
“賀一凡你別動，我換個位置。”說著，柳勤起身，就要移到藍雨祁身邊。
然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賀一凡還哪好意思繼續坐？“不用，我去和司亦瑾他們坐。”說著，就端盤子離開。
剛剛還坐滿了的座位，一下子隻剩下柳勤和藍雨祁兩人。
張希銘慢悠悠地吃著飯，眼角似笑非笑，那優雅的姿態甚至比麵前真正貴公子司亦瑾還有架勢。
反觀司亦瑾，卻毫不在乎形象地拉著張希銘猛聊籃球賽，“誒我說希銘，你覺得籃球賽的話，哪班實力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