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談判
正月十六，所有的商家都已經開始了新一年的生意，大大小小的店麵都進了新貨，有了新麵貌。
於子堯特意換了一身新衣服在大清早就出了門，雖然不像昨晚那樣氣質翩翩，但是於子堯今天的打扮卻也算是一表人才，畢竟過會兒要做的事情還需要充一下門麵的。
今天的於子堯穿的是簡單的棉麻藏青色長袍，雖不富貴，但配上於子堯清秀的臉，倒是生出一種儒雅的韻味。
在小茶樓簡單的用過了早飯，於子堯走向了她今天的目的地－－－－福州城內隸屬齊家最大的墨齋，翰軒墨齋。
“這位公子，有什麼小的能為您效勞的，咱們翰軒墨齋可是全福州數一數二的老牌子，東西最多，種類最全，隻要是您想要的，咱們家絕對就能拿得出來，無論是上好的徽墨，頂級的端硯，澄泥硯，稀有的紫兔毫，最優質的各類紙張，您看是想做什麼用，我可以給您些建議。”齊家就是齊家，看看人家這銷售人員，這熱情，這專業，不過於子堯並不是來買東西的。
“小兄弟，說實話，我今天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想找你們掌櫃的談些事情，你看看，能不能幫我通傳一下。”於子堯慢悠悠的說道。
“這，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叫掌櫃的。”小夥計話剛說完，就麻利的轉身進內堂了，沒一會兒，小夥計又出來了，“這位公子，我們掌櫃的說，請您進內堂。”
於是於子堯由小夥計帶入了內堂，穿過一個小院子，於子堯見到了翰軒墨齋的這位大掌櫃，這位掌櫃大概有四十歲上下，還未說話就讓人感到滿滿的善意，身材稍有些發福，但卻讓他看起來更加和善。
在於子堯打量這位掌櫃的時候，這位翰軒墨齋的大掌櫃也同樣在打量於子堯，雖說於子堯今天穿得並不富貴，但是在商界摸爬滾打而多年的大掌櫃卻並不看輕於子堯，和人打了大半輩子的大掌櫃知道，千萬不要看輕任何一個人，否則，將來吃虧的絕對會是自己。何況於子堯看起來更是有著一股子隨性自在卻又儒雅的氣質，這讓這位大掌櫃更是不想輕易得罪人。
“在下佟福，是翰軒墨齋的大掌櫃，請恕在下眼拙，實在是不認識公子，請問公子此次前來找在下是有何事？”
“佟大掌櫃的客氣了，在下姓於，在家中排行老三，大掌櫃叫我於三兒就行了，而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為有一筆生意想與貴齋相談，您可以先看看這個。”說著，於子堯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遞給了佟掌櫃。
佟掌櫃打開紙包，裏麵赫然是三張不同的紙張，第一張是一張布滿黴斑綠毛的發黴紙張，第二張是一張潔白如玉質地上佳的常見紙張，不過邊緣顯然是沒有經過剪裁，並不平整，而第三張則是同第二張質地相同，不同的是這張紙的邊緣被剪裁過，是一張普通墨齋中常見的紙張。
看著手中的三張紙，佟掌櫃有些疑惑，不禁向於子堯詢問道：“於公子，您這三張紙張是何意思，恕在下不懂，煩請解惑。”
看著有些皺眉的佟掌櫃，於子堯越發的從容，緩緩說道：“如果我說，這第二張第三張紙，都是由這第一張紙製作出來的呢？”
佟掌櫃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眼中精光一閃，“於公子此話當真？可不是來拿老夫消遣的吧？要是這紙張真如您所說，這可就不是在下能做的了主的了，在下還要回報主家，由主家來拿這個主意。”
“這我懂得，勞煩佟掌櫃通知齊家，在下於明日巳時於城中的仙客來酒樓恭候大駕。”說罷於子堯便向佟掌櫃告辭。
這邊於子堯繞了一圈換回於大山的打扮，那邊佟掌櫃也忙不迭的坐車去到齊府。
“佟掌櫃的，今兒不是才開鋪子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齊家門口的小廝打開大門訝然道。
“有些事情要與公子談，公子可在？”佟掌櫃抹了把頭上的汗道。
“公子在呢，您稍等會兒，歇一歇，我進去給您通報去。”說著小廝便跑進門。
壓下齊家不表，這邊於子堯的心情很是愉快，總算是實施了計劃的第一步，如果真能搭上齊家這條大船，自己無論是身份問題還是經濟問題就都有了保障。
第二天，仙客來二樓包間中，於子堯看著這位齊家少爺，說真的，於子堯有點傻眼，齊紹謙，齊家掌舵人，也是於子堯將要談判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