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寒七站在靜謐的側院裏,拿著鴿子腿上的密函正準備送給西風瑾城,琉梨盞悄悄從後麵伸出一隻白白的爪子,咻的一聲奪過密函。

“讓我看看,你們又有什麼秘密!”琉梨盞飛快地跑到另一處花園,打開密函,趁著月色,念道,“西風池城有意賜婚。”

賜婚?給誰?難道是瑾城?!

琉梨盞燃燒著眼中的怒火,低哼一聲,風風火火地闖進了西風瑾城的房間。

“瑾城!給我起來!”

西風瑾城一早被西風燁城灌醉,現在還在渾渾噩噩的睡夢中,他晃著手,嘴裏嘀咕著,顯然還很高興。

“哼!渣皇竟敢賜婚!你的未婚妻可真是個好使的籌碼呢!”

她拿著軟軟的枕頭向西風瑾城砸去,見他沒有動靜,無聲歎息,伸出爪子扯好皺皺的被子,歪著頭想了會,打個響指,“嗬嗬,就這麼辦!”

等西風瑾城醒來已是第二天早晨,他自然不知,夜裏的女人那無比瘋狂的報複,不過,就在琉梨盞背著亮晃晃的大刀快步飛向柳府時,一個男子也尾隨其後。

“心兒,我馬上就可以嫁給瑾哥哥了,我真的好開心!”粉紅華服的桃麵女子閃爍著一對墨色,纖長的細指摸著烏發。

“那你就快點高興,因為,過會兒你馬上就高興不起來了!”持著大刀的琉梨盞輕盈地落在女子閨閣內,兩顆金珠射去,封住兩人的啞穴,再撒出一把粉末,嗬嗬,成了!

兩人驚愕地看著絕色卻笑得無比猥瑣的人,瞬間碎了一地雞皮疙瘩,柳煙姿勉強鎮定,“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待我?”

說完,竟扮起楚楚可憐的模樣,用袖子慢慢擦去眼角的淚,琉梨盞不耐煩地將刀橫在她的脖子上,“聽著,不要肖想西風瑾城,他不愛你,所以,我給你機會,你現在放棄,我不會怎樣!”

柳煙姿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臉部瞬間扭曲,“你算哪根蔥,我從五年前就喜歡上了瑾哥哥,他以前是我的,現在也是我的!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滾開!”

她是狐狸精?那她這位連未婚夫都沒見過甚至遺忘的未婚妻又是什麼?

“欸,你這個女人,能不能別像牛皮糖一樣啊?他早忘了你,這樣說吧,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對你的等待感一絲絲興趣,所以,你是自作多情!”琉梨盞一臉欠扁的得瑟,她抬起柳煙姿的臉,“是不是你讓皇帝賜婚啊?”

此話一出,柳煙姿的臉立即陰轉晴,她可是女人,這話問得可真是……

“是又如何?!我和瑾哥哥本是夫妻,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們,你也別想!”

琉梨盞無語地甩開她的臉,擦擦小手,原本的一絲憐惜被這話蒸發得沒有蹤影。

呸!你這個女人才不要臉!什麼夫妻?!八字還沒一撇,想什麼呢!

想著想著,極度鄙夷的琉梨盞掏出兩粒紅色藥丸,塞進丫環和柳煙姿的嘴裏,一個劈手,把兩人快速地背上,飛往某個輝煌的地方。

她身後的楚梵宮摸著下巴,一臉讚賞和激動,嗬,這是遇到同類了啊!真是醋勁可怕,瑾王可憐啊!

不過,這女人……真是有趣!明兒,可有好戲看嘍!

果然,一大早,西風瑾城的房間便被一身紅侵入,緊接著,血狼也搖著尾巴進去了。

“五哥,好消息!柳家大小姐昨夜被人扔進皇宮,被玷汙了!”

“你確定?”剛起床的西風瑾城看著一臉潮紅的西風燁城,眸光一閃,語氣無比輕鬆,“既然如此,本王便無這個未婚妻。”

“知道是誰幹的好事嗎?”西風瑾城看著門口的人,眉梢一挑,意有所指地問道。

“是你們的可惡皇兄,那個人渣!”琉梨盞端著熱水進來,迎上他寵溺的眼神。

“是他?”西風瑾城點點頭,意料之中,“她進宮當妃子,倒是不錯!”

“不止呢,一同出現在龍床的,還有她的丫環心兒,不過你們的皇兄也真是,偏偏看起了那個丫環,所以,丫環的封賞可比小姐的封賞高呢!”

“那丫環……”西風燁城淡定許多,顯然是對自家人的癖好了解全麵,丫環是野花中的野花,隻會更香!

“丫環封為心妃,專門賜了座宮殿,可柳煙姿才封為煙美人。現在柳煙姿正尋死覓活呢!”琉梨盞滿意地點頭說道,心下也十分高興,“不過,他這樣做,也是在向我們說明他不在乎呢!”

管他怎麼封,總算解決了一個禍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