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裏的兩人久久不見西風瑾城和西風燁城回來,而半夜裏看守的人又莫名增了一倍,他們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發展早已偏離了預想的軌道。
而此時,因為半夜上茅廁而免遭被逮的寒七和半夜跟著寒七去蹲茅廁的血寶,正藏在馬車裏啃著饅頭。
“狼,我給你說,這饅頭,可是花了我三兩銀子!三兩!”他小心地捧著饅頭,一臉“你不明白”的樣子,“那可是我的一半私房錢!回頭得讓女主子補給我!”
血寶哧牙咧嘴,不屑地把一小團饅頭踢給寒七,撇頭努力不去看那團饅頭。它鄙夷地呼呼氣,溫熱的鼻息噴到寒七的爪子上,看著剩下的饅頭也被汙染,它抬起頭,幸災樂禍地看著憤怒得差點冒煙的寒七。
“你這個敗家子兒!笨狼!這可是老子花了三兩銀子買的!有本事,你給我掙三兩來花花!”寒七暴躁地提起血寶頸上的皮毛,使勁捏著,“你還敢瞪我!再瞪我就把你煮了!”
血寶安靜地蹲下,微微有些憂傷,它看著地上髒兮兮的饅頭,想起最初到沙煌邊境的時候,就更加憂傷了。
寒七你個白癡,你才笨呢!男主子不就是主子的錢嗎?那天男主子才說了,娘子,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可是,主子,你在哪兒啊?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叫上你一起去上茅廁!不,應該叫上所有人!不過,客棧裏可沒那麼坑啊!
“欸,狼,你坐好,我要趕車去找援兵了!我們刹衛都被主子派去監視皇帝了!所以,我隻能去找魔教!”寒七禦馬前行,眼中堅定不已。
血寶抬起爪子拍拍他的肩膀,和他坐在一起。腦袋揚了揚,身後死硬硬的尾巴微微掃掃。
“好樣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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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炎皇宮。
西風瑾城和西風燁城掀起茶杯蓋淺淺細品,這個老皇帝,連這麼難喝的茶也能拿得出手!真是高估了他!
鳳嶺颺看著堂下泰然自若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看著桌上剛剛傳來的信,嘴角擒住笑,滄桑的臉龐慢慢舒展。
“瑾王和燁王真是如世人傳言那般,看著兩位意氣風發的樣子,朕也想起了從前,哎!朕終究是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西風瑾城放下茶杯,抿著嘴,“皇上,本王和燁王隻是路經戎炎,卻未想到貴國郡主如此大膽,竟然下迷藥!戎炎皇是否該給本王一個交代!”
鳳嶺颺但笑不語,把信傳給西風瑾城,一雙精明的眸子來回打量,早些時候,這位瑾王可是在沙煌呆了五年!五年,足夠找到琉璃盞了!此人,絕不能放走!
西風燁城暗中觀察著,直覺上這次遇上大麻煩了。而且,這戎炎皇宮如同迷宮,想要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西風瑾城放下信,嘴角抽搐著,這西風池城還真是不死心!梨子都被他承包了,還不停地聲明著她是梨貴妃!什麼貴妃!明明是瑾王妃!
“五哥,信上說什麼了?”
“我們的皇兄說,我們意氣風發,幹出這種事是很正常的,所以,希望郡主不要傷心,而且,”他翻個白眼,咬著牙說,“他會召告天下,雲南王府郡主鳳柔筱會嫁給我!和你!”
西風燁城瞪大了眼,一不小心竟把茶杯捏碎了。他擦去血漬,一把撕碎信,怒聲,“要我娶那個賤人?他是要我死吧!”
西風瑾城低頭不語,這死皇帝,怪不得剛才說那麼多廢話!敢情是調侃他倆的!
“哼!還梨貴妃!兄弟妻不可戲,他還真敢想!”西風燁城看著一臉堆笑的鳳嶺颺,這個老不死的,一定會把此話說給那個人聽的!
“兩位還是遵從貴國皇帝的旨意吧!這聯姻書都傳來了!現在,戎炎上下都應知道了此事!”鳳嶺颺還是那副官方式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著,“至於梨貴妃,朕會派人----”
兩人同時看著他,瞳孔緊縮著,一紫一綠的淩厲掃向他。
“嗬嗬,是瑾王妃!朕會保護她!”
西風瑾城狠狠地挖了一眼,這個老狐狸,還敢試探他!梨子該不會也在宮裏吧?不過,敢拿梨子威脅他,也算這皇帝有腦子!
“來人,請兩位王爺下去休息。”
“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去休息,不過,本王很是思念王妃,不知王妃現在何處?”
“瑾王,不必心急,請吧!”
“那本王就等著!”
西風燁城頓了頓,他總覺得,事情似乎不會這麼簡單!哎!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