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雖然陷入昏迷,可很快就自動從混沌的狀態中蘇醒過來了,向外公追問指導員的下落,哪怕隻是遠遠的看一眼也好。
他知道,指導員此刻一定承受著巨大的身心痛苦。
這時候他才真切的感受了出來,指導員在自己心中,一直那麼重要,重過了生命。
可是,外公不願告訴他,說他根本不可能見得到曉曉,隻能等。
上官毒龍並非殘忍之人,外孫的痛,他也感同身受,怕林鶴見到曉曉受苦的時候會克製不住做傻事。
圖坦卡蒙那家夥他太了解了,有人破壞其修行,如同殺其父母,到時候以外孫現在的狀況,唯有一死。
林鶴痛苦萬分,度日如年。
然而這次,他沒有借酒澆愁,若不是自己上次犯糊塗借酒澆愁,才讓指導員孤身一個人去犯險,就沒有今天這些事。
同樣的錯誤,他不可能犯第二次,否則哪裏還配做人,去死了拉倒!
他多麼想要指導員能夠明白,自己那時候之所以小小的頹廢了下,還那麼明顯,其實正是因為心底深處遠沒有把任務看得太重的緣故啊,該做的都做了,沒成功雖然鬱悶,但還不至於耿耿於懷。
畢竟即使玄組的任務,也可能失敗的,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事情。
沒有從外公那裏得知指導員的下落,林鶴幹脆流了下來,終日於西嶽廟中抄寫經文,慢慢的,他的心境才終於稍稍平和下來,整個人看上去也終於有了幾分精神。
就這麼一直幹等著,一等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時間裏,林鶴幾乎與世隔絕,對任何事不聞不問,當然也沒人來打攪他。
這一天晚上,他忽然有所感應了停下了手中的毛筆,怔怔的看向了禪房的木門。
木門被推開,門口站著的身影是那麼的熟悉,仿佛從未從身邊離開過。
“回來了?”林鶴輕輕一笑,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是這般反應。
慕容曉也是淡淡的回道:“回來了。”
兩個人一起來到院子裏,花前月下,享受一份簡單的寧靜。
“你很擔心我呢。”慕容曉俏皮的道。
林鶴沒好氣的的捏了捏指導員的鼻子:“你知道就好。”
他再不會去刻意壓抑自己的感情,指導員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不該多受半點委屈了。
慕容曉對林鶴如此親昵而自然的舉動竟然感到臉紅了,以前可不會,因為感受到了林鶴毫不遮掩的情意。
她靠到了林鶴的肩膀:“以後都不會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而且,我還有希望攀登天道!”
“天道不天道,你都是我的女人,以後我來保護你!”林鶴認真的道。
“嗬嗬,保護我可是很麻煩呢。”
“我不怕麻煩。”
“那你也不許當跟屁蟲,我要有私人空間!”
“呃……”
“……”
慕容曉到底向林鶴說了她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修為已經從真武境巔峰跌到了真武境初期,也就是說,大半的修為作廢。
這些修為,都被圖坦卡蒙身邊那條人頭狗給煉化了,那條人頭狗倒是借此突破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