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潤澤看到張楠剛過來,就覺得她速度太慢了,簡直跟蝸牛一樣。
陳潤澤對她的龜速行動有點不滿,於是訓道:“張楠,你怎麼這麼慢啊,從我剛才用耳麥呼你到現在,已經十來分鍾過去了。你卻剛來,我徹底無語了。”
張楠看到他這樣說自己,慚愧地低下了頭,因為此時是作戰特殊時期,所以張楠不跟他計較。倘若放在平時,張楠早就出言反駁他了。
陳潤澤見張楠已經低下了頭,就認為她是知道錯了,便不再追究她。於是用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張楠,咱們繼續跟蹤敵人,我在前,你在後。”
張楠聽陳潤澤這樣說,她的心裏不禁有一股暖流湧了上來,原來陳潤澤時刻在保護她,一刻也沒有鬆懈。她的心裏,對這個守護神,充滿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陳潤澤下完命令後,他就一步當先,開始追蹤敵人,張楠緊跟了上來。因為張楠感覺行軍中拿著這個svd狙擊槍,有點累贅,所以她就將它放回了背包中,換了一把沙漠之鷹手槍出來。
正當陳潤澤快走到運輸船的盡頭時,忽然他聽見了痛苦的呻吟聲,便立即停下了腳步。
他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張楠,你聽,能不能聽見有人在附近發出呻吟聲?”
陳潤澤這麼一說,張楠頓時愣住了,她豎起耳朵,認真聽了幾秒鍾,然後回答道:“好像是有人在呻吟。好像是那個方位。”說著,張楠就用手指了指他們左手邊不遠處發黃的大木箱子。
陳潤澤順著她手指向的方向望去,也沒有發現有人在地上,於是他機警地說道:“你原地警戒,我去那裏看看。”說完,陳潤澤踏著小碎步,就走了過去,他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什麼陷阱,深夜裏,人都會感到困乏。不過有些疲憊的他,依舊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以充分應對這可能發生的一切意外情況。
陳潤澤舉著手槍,衝向前方,悄悄地靠近了那個灰黃的木箱,雖然這裏燈光灰暗,但是陳潤澤依然能夠看清這裏的環境,因為他的眼力極好,盡管使在深夜,目光犀利的陳潤澤,沒有受到任何的幹擾。他能聽到剛才那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大了,如果估計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在這裏。在這一刻,陳潤澤精神高度緊張,已經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等到快靠近木箱的時候,陳潤澤來了一個急躍身,將身體轉到了木箱背麵。隻見他立刻將槍口指向了那裏,陳潤澤驚異地發現這裏躺著一個人。
當他發現敵人沒有反抗能力後,立刻打開了戰術手電,並小聲呼喚道:“張楠,你快過來,這裏有情況。”
不遠處的張楠聽見陳潤澤在叫她,立刻小跑著過來了。她來到那大木箱後麵,發現地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人,戰術手電昏黃的光束,照在他那蒼白的臉上,這情境讓人看起來,有些恐怖。渾身染滿鮮血的他,讓人很自然地想到了喪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