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馨不是小清新,宅腐作家九零後,拍編輯馬屁的時候一沒留神被口水嗆到,就此穿越。
“尼瑪,這也行?不是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麼?”望著腳下的石板路,停在身邊的黃包車,蕭清馨總算搞清楚狀況,仰天哀嚎。
“您沒事兒吧?”黃包車夫一臉細汗,蹲在她身邊小眼瞪大眼,“不是這路不平,也不是我拉的不穩,是,是……”
“是我沒事幹跳車玩?”蕭清馨一聽對方找借口就來氣,姐拍馬屁都能穿,還有什麼不可以?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躲都躲不過。
老實巴交的“駱駝祥子”被她一句話噎得直咽吐沫,小心翼翼,“那這百樂門,您去還是不去?”
“去!幹嘛不去?”蕭清馨白眼一翻,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呦嗬,自己這小身條兒還真不錯,細溜溜的凹凸有致,裹著秋香色旗袍分外好看,還真有點弱柳扶風的架勢。她一邊坐回黃包車一邊瞎琢磨,想當初也算素顏女神,現在什麼模樣?摸起來也是沒多沒少一個鼻子兩隻眼,看穿戴蠻高級,手裏的小包也算精致,這手感,好像揣著小鏡子?
蕭清馨摸索半天,對鏡子裏的形象自戀上了,雖然星星還是那顆星星,臉也還是那張臉。
“你們這兒有百樂門,有大上海麼?”她一麵照鏡子一麵詢問。畢竟搞清身份是當務之急,蕭清馨左看右看都覺得自己不像良家婦女,難道是歌女?舞女?難不成要上演穿越版“情深深雨蒙蒙”?
黃包車夫跑得不快,似乎對剛才的“車禍”心有餘悸,回答也有點不沾邊兒,“您說的是大都會吧?不遠,就快到了。”
“唔,”蕭清馨點完頭又覺得不對,“剛不是說去百樂門麼?”
“是,是啊,都在戈登路。”車夫邊答邊跑,終於停了下來,“到了,”他慢吞吞地站在一邊等蕭清馨下車,“您走好。”
不要車錢?蕭清馨站在三層洋樓前傻了。
“玫瑰玫瑰我愛你……”的調調似曾相識,現在什麼身份隻有進去才知道了,蕭清馨一向心大,不,是沒心。
人在年少無知的時候總會遇到幾個渣,蕭清馨失戀之後就把心喂了狗。身輕如燕堪作掌上舞,寫寫故事騙騙稿費混吃等死連動都懶得動。床在窗邊,筆記本在窗台,除了偶爾往樓下看一眼,她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不洗臉不刷牙不睡覺不吃飯,連新陳代謝都像是停了,穿越算什麼,懶字當頭,蕭清馨表現出舉重若輕的大將氣度,不就是隨遇而安麼?別的不行,這個很行。
百樂門讓人大開眼界,舞池少說也有四百平,居然有空調,蕭清馨轉來轉去也沒人搭訕,難不成她是剛下海?沒人認識可就算白來了,怎麼在這個時代活下去?
正尋思間,三聲槍響敲碎了樂隊的喧鬧。
沒錯,是槍聲。
勾肩搭背的男男女女一陣騷動,尖叫聲嘈雜聲亂成一團。
這也忒背了點?蕭清馨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早不穿晚不穿偏在這個時候穿,存心想死的不明不白,姓啥叫啥都不清楚就得變成踩踏事件的犧牲品?不行,堅決不行!等人不如自救,蕭清馨三步並作兩步竄到一邊貼住牆壁,正想穩住身形伺機逃跑,嘴巴忽然被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