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妙之死於縱欲過度,前女友隨即李代桃僵?蕭玉笙心裏忽喜忽悲,難道自己這個不計前嫌無私相助的“同行者”應該退居二線了?人家在那邊就是一對,郎才女貌。
她舉著兩隻爪子,站在地上發愣,傻嗬嗬地看著林妙之走過來替何書寰擦拭奶油。滿屋子人,有起哄的、有吃醋的、有樂見其成的、有恨不得第三者插足的,林妙之彎著嘴角,動作輕柔,就差沒捧住何書寰的麵孔獻上香吻。蕭玉笙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不是有那麼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緣由,誰願意忍受魂淡偵探的臭脾氣?乖戾,霸道,冷酷沒人味,聰明到嚇人的腦子……算了,不如歸去,幹嘛在這兒待著丟人現眼?
她慢吞吞地向後退,悄悄溜出宴會廳,果然沒人注意。小透明就是小透明,丟到鎂光燈底下也不會閃閃放光。
步過長廊,俯瞰寬闊的花園草坪,宅院太大,沒有下女接領真的會迷路。這哪是什麼官員府邸,奢華成這個樣子,也不怕招賊惦記?蕭玉笙又在心底鄙視了一遍,炫富可恥,大門?大門在哪兒?
警衛並沒有攔她,進府不易出府簡單,剛剛領略過“金粉世家”的氣派,忽然置身於法租界瑰麗的天空之下,蕭玉笙頓時懵了。該不是做夢吧?老爸額娘呢?就算是宅縮在幽暗的出租房裏也不會這麼孤獨,太悲慘了——她沒出息地舔著嘴唇,真特麼鹹,眼睛出汗了怎麼著?蕭清馨,哭毛線啊你!
越想開朗越難過,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蕭玉笙咧著嘴,笑得驚世駭俗,幹脆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老爸,額娘,你們在哪兒啊?”
“咱能不這麼丟人麼?”有人碰碰她的胳膊,連損帶罵。蕭玉笙隔著蒙蒙淚霧丟過去一記白眼,哭得越發慘烈,“額娘,我想吃紅燒肉,還有清蒸鱸魚……”
何書寰直接把手帕摔到她膝頭,“標準吃貨啊你,想爹媽就是為了吃?瞧你那點出息!”
“怎,怎麼了?”蕭玉笙上氣不接下氣,鼻子囔囔著,語句不連貫,隻好撿起手帕用力擤鼻涕。
何書寰立馬撇了嘴,將臉扭向一邊,“用完丟掉!”
“丟掉就丟掉,反正你是土豪!”蕭玉笙終於站直了,“怎麼不去陪你的林妹妹?人家可是千嬌百媚百般勾搭,正好幹柴烈火,王八配綠豆,鐵漢配****……”
“蕭玉笙!”何書寰氣得臉都白了,嘴皮子直抖,“說點人話行不行!”
“我哪句不是人話?一撇一捺清楚明白著呢!”姐才不怕你,屈服於武力之下的女人不是好女人!蕭玉笙腰杆挺得筆直,巴掌大的小臉強硬無比。
何書寰忽然歎了口氣,“何必呢?我隻是有些事情要去做,她和葉子很像,就算不是一個人,總有一定聯係,我感覺——”
“感覺個P啊……看來不是第二次見麵,也不是第三次,怪不得那麼熟絡,”蕭玉笙貌似自言自語,搶話的速度比切歌還快,心裏一陣陣發冷。半天還是那個林妙之,知道她是什麼貨色還往上湊,舊情難忘,愛得真夠深……我特麼哽咽個P啊,忘了吃藥怎麼著,搞不好這魂淡自作多情以為她看上他了,穩住,千萬穩住!“就算要玩前世今生也得瞅瞅對象,葉子是葉子她是她!林妙之的人生不需要你攙和,除非你愛上她了,那就心動不如行動,行動緣於衝動,別在這兒裝什麼被動,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