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笙的習性其實跟貓差不多,時而衝動魯莽,時而傲嬌刁蠻,時而冷漠敷衍,時而溫柔靦腆,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即使睡到口水橫流也能豎著倆耳朵中間的一個,剛聽到門響便直蹦起來,腦門子正好撞上何書寰的下巴,“怦然”骨頭疼~~
措手不及的何書寰捧著下頜,順口冒出一個****,蕭玉笙捂住額頭,眼淚形同飛瀑流泉,噴濺直下,“你趁我睡著,幹什麼了?”
“我能幹什麼?”明明是她自己躺過來的?!何書寰氣得嗔目結舌,看了半天熱鬧的圍觀群眾終於騷動,喊得最凶的就是前麵那位金發碧眼的老外,“就是他們!”
威爾遜?他來幹嘛?蕭玉笙迅速做出反應,貼緊何書寰背脊,順便丟過去詢問的眼神。後者緩緩搖頭,表情沉痛,害得她脆弱的小心髒支離破碎:魂淡偵探光顧著泡林府千金把自己該做的事兒全忘了?這麼多黑狗皮對付兩個人,再加上老外的美式搏擊術,蛇鼠一窩準沒好事。尼瑪連個移動電話都沒有,好歹該告訴兆先一聲啊?何書寰槍法雖準,拳腳功夫卻不行,自己這“偷來的”三腳貓的功夫就像段譽初學六脈神劍,逼急了才能耍兩下,槍法忽左忽右,各種無能!
此刻她隻恨金手指神馬的純屬杜撰,否則原地跺個腳捏個訣也能飛天遁地,不行了鑽進隨身空間,黑狗子們想抓她還不是癡心妄想?可惜全是扯淡,養尊處優隻會欺負老百姓的民國警察還好說,這些外國佬的手下,哪個不是八塊腹肌胸肌比女人都大的硬骨頭?
蕭玉笙的腿肚子直打哆嗦,何書寰斜瞟一眼,伸手把她撥拉到背後,“你們想幹什麼?”
“你們偽造請柬,私刻總理印章,混進大使館,非奸即盜!”威爾遜咬牙切齒,一句一頓,就像這陣子沒事幹天天演習這幾句一樣熟練。、
何書寰忍俊不禁,滿麵笑容地攤開手,“特使先生,我父親是下屆總理候選人,請柬如假包換,要是您不相信可以親自審查。”
“就算你是真的,她,”老外提起舊事便摧心傷肝,手指像犯了帕金森,點著蕭玉笙,“她是假的,youtoldme,她想偷東西!”
我去,時過境遷誰能證明?蕭玉笙膽氣瞬間壯了,吃漢堡吐司長大的人就是智商不夠,“您有人證?還是物證?偷東西可以指偷心、偷人,中國話可不好學,沒個三年五載的學不明白。”
美國人差點沒氣背過去,死命咽了幾下口水,果斷招呼黑狗子和手下,“不要聽她狡辯,給我抓起來!”
蕭玉笙頓時炸了毛,不講理怎麼著?說不過就來橫的?打小她就是順毛驢,吃軟不吃硬,越激動就越玩命,關鍵時候還能遇強則強!眼見有人衝上來抓她肩膀,蕭玉笙就勢迎上去握住對方手腕反轉一擰,右手手肘急速撞向對方胸口,旋即身子一矮,借力一送,黑狗子穩穩地摔在桌子上,杯盤碗盞劈裏哐啷,油鹽醬醋塗了滿身,何書寰那邊也拉開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