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翼平移過來,悠悠地歎了口氣,向後仰著脖子,“依你看,是咱們的老相好麼?”
“FS的走狗已經消失很久了……”何書寰糾結得像求子失敗的怨婦,棚戶區那個相貌酷似丫頭的女人究竟是誰,玉笙失散的姐妹?尼瑪這劇情也太老土了。
趙家公子比著蘭花指,拿出手帕蘸了蘸鼻尖上的汗,扭扭捏捏,仿照滬劇伶人妖嬈的姿態,擰著老粗腰,“聽說公子受折磨,好比鋼刀刺胸補(脯),公子爺是我一手撫養大,跟親生孩兒差唔多……”
何書寰一巴掌呼了過去,“給你點顏色開染坊!滾!”
上將公子慌忙跳開,捂著臉蛋踉蹌了好幾步,委委屈屈地對著大偵探的背影眨巴眼兒,“你去哪兒啊?人怎麼能滾呢?”
“自己想!”何書寰沒心思看他耍寶,兆先第一次接到神秘電報是在半個多月前,疑似女殺手藏匿,玉笙失蹤之後那女人出現,時間點卡得剛剛好,玉笙回來了,她也露頭了?太多的巧合不是巧合,哪個魂淡說過這種話?難道不是幕後黑手暗地操作?
霏霏的小雨灑得迷蒙,幾乎感受不到雨滴。天空猶如大型加濕器,汩汩地噴著水霧,卻捉不住行跡。
蕭玉笙在訓練場上咬著牙,流著汗。
右手已經有些舉不起來,脖子僵硬,視線也被雨霧擾得朦朧,苦練了這麼多天終於有些成績,不能做英雄也別當狗熊禍害別人,等下兆先會來教她散打,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練習場周圍植滿了香樟樹,半圓型的樹冠常年青翠,氤氳的濕氣混合著類似樟腦的香味。孟兆先站在一棵樹後,撫弄著粗糙的樹皮,心神恍惚。
明明是瘦弱的女子,纖細得像蘆葦一樣,手無縛雞之力似的,偏偏卻很強硬,總是不肯放過自己。她變了太多,以前說笑玩鬧的時間都用在了射擊搏鬥裏——忽然很懷念那個爽朗明快的笑容,什麼時候再出現在她臉上?
孟兆先雖然生在民國長在民國,卻天生具有一段**才子的繾綣柔腸,敏感多情的他,遇到點風霜秋雨便能吟詩作賦。
蕭玉笙做轉體運動的時候忽然瞧見了他,微微搖了搖頭,泰然自若地走了過去,“兆先?喂!”
某人毫不含糊地打了個哆嗦,魂魄歸位,眼神也不那麼迷茫了,“啊?玉笙,練習完了?休息一會兒再開始吧,別累著。”
“沒關係,”蕭玉笙危機意識極強,沒條件做羞花嫩草就得盡快強悍起來,拚命三郎的精神她可不缺,“這麼點強度造成不了運動傷害,開始吧!”
“什麼?”孟兆先有點懵,女神說話總是有點不大懂,貌似很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