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話有歧義,不能深究,好在民國群眾沒有那麼複雜。
所有人都怔在原地,像是一種魔法粉末忽然散開。愛在那個時代是聖潔的字眼兒,不像二十一世紀泛濫成災真實性有待考證,說不定是某種催化劑的反應、荷爾蒙的作用或是類似貨幣流通物的什麼東西。
趙翼忽然從齒縫間擠出一絲輕笑,背轉的身影簌簌發抖然後仰起腦袋大笑出聲,“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這魂淡笑得眼淚直冒,轉過身眼白都紅了,“書、書寰,哈哈……這女人的話、哈哈哈……你,信、信麼?”
蕭玉笙眼中的火焰燒幹了淚水,蒸發的委屈混合著憤怒沉甸甸地塞在胸腔。她不明白,為什麼若川給她扣屎盆子,這個莫名其妙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趙翼也冤枉她?還有何書寰,居然——為什麼不能毫無理由不分是非黑白地站在她這邊相信她?那麼理性,是不在乎?
為毛要難過?不值得……短短的距離,無法逾越,這就是所謂咫尺天涯,隻可惜她的眼中看不到別人,看不到!
趙翼的笑聲太刺耳,矯情過度,令人無法忍耐。蕭玉笙衝上去時完全沒了理智。
何書寰慘白的麵孔扭曲,像在大喊住手,可惜她什麼也聽不到,他怕自己傷了好朋友而不介意她受辱?今非昔比,藏在**裏的手術刀已經不可能輕易被躲掉。
趙翼靜靜地站在那兒,停下笑聲直著脖子,無懼的目光朝向何書寰,“看到了麼?放在我頸動脈上這把匕首?最真實的場景再現,還能有什麼疑問?”
何書寰定定地立在那兒一動不動,一秒鍾前他還擔心丫頭會吃虧,一秒鍾後,卻坐實了她的罪證。趙翼的身手不是吹的,蕭玉笙,FS的走狗,竟然是同一個人?會麼?會麼!
孟兆先走得很慢,也很篤定,一步一步靠近兩人,“玉笙,冷靜點,不要激動,放下刀,我相信你!你那麼善良,絕對不可能殺人!”相信這兩個字像是充滿了魔力,氣瘋了的蕭玉笙渾身一震,終於清醒了。
我這是在做什麼?衝動是魔鬼,自己還真是不長心。小胡子鐵定是有意激怒她,可是為什麼?那張臉看起來相當欠抽,蕭玉笙收回匕首一把推開趙翼——從不輕易受製於人的上將公子立刻反擊,變爪如鉤直直抓向她!
搶在蕭玉笙前麵的卻不是孟兆先。
趙翼邊打邊喊,“書寰!你有病啊?幹嘛護著殺人凶手?抓她啊?難道證據還不夠?”
“放她走!”何書寰顯然已經在玩命,誰也不能在他麵前欺負丫頭,真相未明之前隻能憑直覺。趙翼這廝功夫了得,真打起來絕贏不了,思前想後畏首畏尾隻會讓局麵更混亂,“不要輕易下結論,我總感覺還有疑點,放她走吧!”
“不行!要不是你小子喊了一聲分了我的心能被這女人鑽空子麼?書寰,別犯糊塗,她對任何人都有可能說愛!”趙翼一邊招架一邊勸,感覺自己真是苦口婆心,“想一想那些死了的人,他們都很信任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