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大地一片黑暗。天上,除了遙遠的東方有兩顆微弱的星光外,其餘全是黑布一塊將浩大的天空籠罩得嚴嚴實實。地上,除了朦朧可見彎曲遊離的金水河外,其餘什麼也看不清分不明。此刻,大地也寂靜無聲,沒有一切響動。
這時,在離萬裏市遙遠的金水河泮,有一點燈光穿過黑暗映入人們的眼簾。隨著那燈光尋去,人們才從朦朧中可見這是從一個小屋發出的微弱的燈光。
小屋內,楊麗手捧大肚艱難地走來走去。兔頭女人已經做好了一切分娩的準備。一張單人床上鋪著上次女醫生給她的接生鋪墊,一盆熱水在床前惚閃著床頭那微弱的燭光。小屋外有一個人的黑影在不停的來回走動。這個黑影就是江華。
自從那天女醫生走後,江華從楊麗口中得知楊麗懷的是個怪胎後,他便立即向凸塔作了彙報。凸塔開始不信,他問江華怎麼會是怪胎?
江華說,的確是個長著兩個腦袋四隻腳,三隻眼睛四張嘴的怪物。當即就把凸塔嚇得眼大睜嘴大張說不出話來。江華又說,你想呀,那有正常人胎長得這麼快的?就算那種是夏天成的,他倆同居的日子算起來也不過五個月還不到。
凸塔又問,是不是她在來天南星之前就懷上了夏天成的種?
江華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楊麗和夏天成雖然也許相互愛著,但他倆都是傳統的地球B國人。傳統的地球B國人是不會婚前同居上床的。再說,我們在上飛船時都作了體撿,有身孕的女人是上不了飛船的。
凸塔又問,你確定是怪胎嗎?
江華說,不是我確定,是醫生告訴楊麗,楊麗悄悄告訴我的,還要我千萬不能向外人講。你是啥人呀?是首領,所以就給你講了。她現在也嚇得不得了,正在要死不活的哭呢!
凸塔問,這事怎麼辦好?
江華說,我倒有個主意,不知首領同不同意?
凸塔說:“你有啥主意就快說。”
江華說:“如果楊麗把怪物生在你的別墅裏,傳出去可不得了!你想你是什麼人呀?是全天南星有頭有臉光彩照人的偉人。在這麼一個偉人的別墅裏一個外星女人生下一個萬分恐怖的怪物,那可不得了!不說其他,就新聞媒體也會吵得個昏天黑地。到那時,我看你這位偉人......
“別這麼東扯葫蘆西扯瓢,啥主意直說。”凸塔聽得心驚膽顫,急忙打斷江華的話催促道。
江華神密的用目光看看周圍無人,便將嘴附在凸塔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
“她不會跑吧?”凸塔問。
“看看,多餘的擔心不是?”江華說,“不說她挺著個大肚不能跑,就是不是大肚也不會跑。她一個地球女人在天南星一無親二無戚,身上分文全無再加語言不通,監控到處都是,她怎麼跑,往哪裏跑?我還擔心她不去呢!”
“好,就照你說的辦。不過,這事可要絕對保密啊!那怪物絕對不能留,也不能帶回我的別墅。”凸塔說。
“那是當然!”江華說。
就這樣,江華帶著楊麗和兔頭女人來到這偏僻不為人知的河邊小屋。
這小屋是多年前金水河岸打魚人臨時搭建的過夜休息處。雖然破舊,但屋內樣樣都有。楊麗他們來時又是晚上,無人可知,無人可曉。
屋內,楊麗忽感下身有水流出,兔頭女人便立即將她扶到床沿,脫去褲子躺了下去。楊麗躺在床上,張開兩條潔白的大腿,等待那怪物的出生。
說來也怪,楊麗過去幾次發作都疼痛難忍,可這次卻一點都不感到疼痛,隻是覺得下身那出口處賬賬的濕漉漉的。兔頭女人手上戴著膠套,蹲在楊麗張開的兩腿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腿間的那個洞穴。那洞穴在微弱的燭光映照下,嫩紅嫩紅的洞口不停的張合著,顯得既神秘又恐怖。因為那怪物隨時會隨著羊水的破裂,從那洞穴裏梭出來。那情景不想也讓人驚怵膽顫。
兔頭女人也真膽大,在夜晚,在這麼偏僻的小屋竟敢一個人接生一個怪物。誰也不可想像,當那兩個腦袋四條腿,三隻眼睛四張嘴的怪物從那山泉洞裏鑽出來的時候,兔頭女人會不會被嚇死或嚇個半死?
屋內沒一點聲響,讓焦急徘徊在外的江華不斷地將目光投向窗口的燭光和那扇關著的門。
天上烏雲翻滾,越翻越得顯黑暗。地上寂靜無聲,欲靜欲加恐怖。
忽然,那門“咕”的一聲響,兔頭女人抱著一個像蟑魚一樣的怪物出來,他急忙迎上去,抱著那怪物就往河邊跑。那怪物在他的手裏“嘰嘰”的叫著,仿佛在求救不要扔我。但江華一點也不猶豫,繼續跑。他答應過凸塔,也是他出的主意,怪物一出生便立即將它扔到金水河裏淹死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