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空烏雲密布。東方市街道上行人稀少而匆匆。
起風了。先是微風,輕輕地翻開街上夜行人的衣襟,戲弄著路邊上的樹葉,發出一片輕微的簌簌聲。一會兒,風大了,路邊的樹枝狂亂地搖擺著,大有連根拔起之危。一串沉雷從遙遠的夜空滾來,聲音愈來愈大。忽然,“哢嚓”一聲霹雷,暴風雨來了。
大雨從傍晚七點開始一直下到晚上十點。停了不到兩個小時,突然又狂風驟起,大雨傾盆。
星際刑警大樓的燈光在風雨朦朧中漸漸熄滅。轉眼間,大樓象座頂天立地的鐵塔,任憑狂風暴雨的吹打,巍然屹立,紋絲不動。
可是在大樓中間的一間辦公室,燈光突然亮了。那燈光射出的光芒,像枝鋒利的箭,冒著風雨射向亂雲飛渡的夜空。突然,又變成一道閃電,在一團黑色的雲層裏一攪,便發出“轟隆!”一聲震天價響!
星際刑警大樓的走廊上,喬治.哈裏和魯緹麗那手握公文包,氣色凝重,步覆匆匆。
喬治.哈裏和魯緹麗那剛打開辦公室的門,一股強大的氣流衝來,將他倆逼得不禁後退兩步。原來大風從未關的窗戶口帶著雨點的腥味吹進來,裝滿了辦公室,這邊門一開,氣流對通,風勁就強烈起來。
魯緹麗那急忙走向窗口,將那兩扇沒關的窗戶關上。然後轉過身來對己坐在辦公桌前的喬治.哈裏說:“這麼看來,拉馬太平的懷疑是對的。楊林不是江西玉林。”
“從幾次詢問楊林來看,他不僅不是江西玉林本人,而且也不是江西玉林的人。”喬治.哈裏說。
“是的。比如他說,他最恨把祖國的機密出賣給外國的人。你們要找的江西玉林,雖然我不認識,但應該是這種類型的人,其實這不是人,是賣國賊,。”魯緹麗那說。
喬治.哈裏說:“我不明白,楊林在這裏把外星說成外國是口誤呢,還是故意。”
“所以,你立即問他,是誰把祖國的機密出賣給外星人了?你的目的是讓他在口誤的一刹那,將他要說的話無意中說出來。可這楊林仿佛意識到什麼,立即說是喬心。他說,二十年前喬心不是攜B國機密出逃了嗎?你們要找的人難道不是喬心還是誰?”魯緹麗那說。
喬治.哈裏道:“你很睿智,立即對楊林說,因此,你把二十年前西部綁架案的消息提供給編輯小報的拉馬太平,又在當天深夜用假嗓子威脅拉馬太平說謊!你的目的是既向警方透露FG--203飛船太空失事,與西部綁架案有聯係,又怕自已被牽連進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沒想到你這一招,便使楊林全招了。”
魯緹麗那說:“但他說喬心的事是羅馬在一次酒醉後告訴他的。那條消息是他在羅馬的電腦上看到他父親羅馬傳過來的資料後隨意加上去的。但FG--203飛船的失蹤他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來,這楊林還留了一手。”喬治.哈裏說:“留就留吧!總有一天他是留不住的。唉,楊林的口供都記錄在案了吧?”
魯緹麗那說:“記錄在案了。為了確保口供的嚴肅性和真實性,經得起瞬息變化的撿驗,我們又叫他親手寫了一份。”
喬治.哈裏說:“對的。現在就等拉馬太平那邊的消息了。如果羅馬那晚在受槍擊前沒說完的話不涉及楊林的話,明天他就可以出去了。唉,太平那邊情況怎麼樣,我們去看看吧?”
魯緹麗那說:“太晚了。又是風又是雨又是雷的。等天亮後再去吧!走,到你那裏......”魯緹麗那的話還沒說完,拉馬太平突然推門進來了。
拉馬太平頭發散亂而澆濕,臉上雨水還在滴落。看得出她是冒著風雨趕來的。
喬治.哈裏喜出望外,趕急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為拉馬太平擦頭臉上的雨水。魯緹麗那立刻將他推開,說:“誰要你臭男人的衣服?”說著便脫下自已的衣服為拉馬太平擦起來。
喬治.哈裏的目光落在魯緹麗那胸前那兩座一抖一顫的乳峰上,他的喉結不自禁的滑了兩下。拉馬太平見了,心裏不是滋味。
拉馬太平說:“雨太大了。我是打的過來的。前後淋雨,所以頭臉全是雨水。我本是要去魯隊姐房間找魯隊姐的,見喬隊辦公室還亮著燈,所以就來了。沒想你倆都在這裏。”
“我和魯隊剛提審完楊林回來,順便來辦公室放資料。剛放下資料說要走,你就來了。”喬治.哈裏囫圇地說。
魯緹麗那對拉馬太平說:“別信他的。男人都愛說謊!什麼剛來,什麼放資料?我和他在這裏分析案子都好一陣了。唉,你也是,找喬隊就找喬隊好了,非要轉彎抹角的說是找我。說吧,羅馬怎麼說?”
魯緹麗那知道,拉馬太平冒雨趕來,一定是羅馬說話了,而且說的話還與本案迫切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