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嗚呼哀哉?”白發老人問。
中年男子道:“唉我說老哥,你是B國人還是外國人呀?連嗚呼哀哉都不懂!死了!那殺手的屍體就躺在那走道上,頭和身子都成了肉泥,要是讓你看了,準想嘔吐,晚上還要做惡夢。你說,這可怕之地誰還想多呆?所以當即就走了不少病人,到第二天這監護病房的人幾乎都走光了。沒想到才過一天,這裏的人又多起來了。老哥,你說怪也不怪?”
白發老人說:“是有點怪。大概是中秋節快到了,病人和家屬都想盡快把病治好,好回家團圓吧?”
“老哥也是這樣想的?”中年男子盯著他問。
“不不!我......唉老弟,你先前說,這裏死了兩個人,你才說了一個,還有一個呢?”白發老人問。
“哎呀老哥,這事兒都過去了,還問那麼仔細幹啥?聽說,殺手要殺的那個老總也死了......對不起老哥,在下有點急事告辭了。”中年男人說著,雙手向白發老人一拱,便快步離去。
原來,這兩個男人是老對手,白發老人是羅馬哈林,中年男子便是喬治.哈裏也。
羅馬哈林在白蛇洞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他的兒子羅馬遭暗殺住院了,傷情很重,可能活不成。對方告訴他,羅馬現住在東方市市醫院重症監護室第36號病房,目前生死未卜。他接電後沒告訴餘娜,便假以有點急事離開白蛇洞趕回了東方市。
這位詭計多端,老謀深算的羅馬哈林,到了東方市後便化妝成一個白毛老人,杵著一根拐杖,佝僂著身子,誰也不會想到他是名傳警界的老狐狸羅馬哈林。
但羅馬哈林沒想到,當他一出現在護士總台前時,便被護士裝扮的布蘭伊尼懷疑了。布蘭伊尼立即將這一懷疑電告了喬治,哈裏。於是,便在幾分鍾後有了前麵所述倆人相遇交談的情節。
當倆人相遇時,由於羅馬哈林化妝成白發老人,簡直是微炒微俏,十二分的逼真,所以,喬治.哈裏也難以斷定他就是羅馬哈林。當然,喬治.哈裏的黑臉裝扮,也讓羅馬哈林感到十二分的陌生,認不出他是誰。
喬治.哈裏經過一陣精心設計和羅馬哈林交談後,他終於斷定這老頭就是羅馬哈林。但真正確定他這一身份的是他斜放在他兩腿間的虎頭竹棍。
羅馬哈林不知是粗心還是有意。他怎麼會杵一根上麵刻著“峨山”二字的竹棍呢?
羅馬哈林為了弄清兒子羅馬到底是死是活,他又佝僂著身子,杵著拐棍前往服務台。但他隻站著看東看西不說話。
“請問老爺爺,你有事嗎?”護士裝扮的布蘭伊尼熱情地問。
“啊,我想問問36號病房的病人。”羅馬哈林慈詳的笑著說。
“問他什麼哦?”布蘭伊尼笑著說。
“他現在還在嗎?”羅馬哈林問。
“在呀!你看,牌子上寫得清清楚楚,36號羅馬。”布蘭伊尼指指剛掛上的牌子說。
“不是說死了嗎?”羅馬哈林有些苦澀地問。
“昨天是死了。可今天又活了。”布蘭伊尼說。
羅馬哈林驚訝得目瞪口呆。
布蘭伊尼一笑,說:“不奇怪呀老爺爺。我們這裏是重症監護室。住的病人都是到死不活的。有的時候看著好好的,能吃能喝,有說有笑,嘿,轉眼就死了。有的時候,明明斷氣了,呼吸也沒了,醫生也宣布死了,我們這死亡的牌子也掛出去了,嘿,突然死人又複活了。36號病人就是這後一種。”
“聽說他遭到兩次暗殺?”羅馬哈林問。
“誰說的?沒這回事!”布蘭伊尼把他拽到一邊,悄聲說:“你咋當著他們說呢?告訴你,暗殺確有其事。不過有警察保護著,他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