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一直不敢說但又不得不說的事情,終於如江華所料,讓夏天成驚訝得如雷劈頂,頓時癱坐在沙發上。江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扶起來坐靠在床頭上,並盡力說些好話安撫夏天成。
待夏天成的情緒稍微穩定後,江華說：”其實,我隻不過是懷疑而已，老師何必這麼衝動。我想楊姐是不會做這種竊取老師的科研成果而為自已爭名圖利的。今天我之所以告訴老師,主要是想核實一下,老師是否受權給楊姐這麼做。要是的話,學生我從此對此事隻字不提。”
”要是沒有呢?”夏天成問。
”要是沒有的話,這事就蹊蹺了。”江華說，”因為這事,我和楊姐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互不相見了。我罵她欺世盜名,他罵我嫁禍於人！她不承認書是她出,我更不承認我在從中作祟。但知道老師論文的也就我們三個,書又明明出現在她的手裏,這事你叫我倆怎麼能說得清。所以我思忖再三就對老師說了。沒想讓老師氣成這樣，實在對不起了。”說著,江華站起來向夏天成深深地鞠了一恭。
”書現在何處?”夏天成又問。
”在楊姐那裏。盡管這樣，她罵我滾時,我還是提醒她說,要把書放在箱子底層,千萬不要讓第三者發現。我主要是怕被凸塔的人發現。”
見夏天成目光猶疑,江華又補充一句,”老師放心,這裏的監控已經被我取掉了。有什麼話大膽說,不會有事的。”
聽了江華的述說,夏天成看不出他有什麼虛假和佯裝。夏天成在想,如果真是這樣,楊麗很可能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聯想到他的電腦剛才因一個漢字密碼想不起而打不開,他也開始懷疑當初楊麗輸那七個漢字做密碼時是否做了什麼手腳,甚至根本就沒按他的要求輸。要真是如此,楊麗出書的解釋就不難找不到答案了。因為,正如剛才江華所說，知道他科研成果論文的人除了地球B國的他的上司劉方以外,在天南星就隻有他和楊麗以及江華三人了。
想到這裏,夏天成才意識到他對楊麗的疏忽所帶來的後果。要是這事兒出在地球還不算什麼,但這是在天南星哦！何況凸塔現正在挖空心思,想方設法得到他的科研成果。這書一出,且不是送貨上門嗎?楊麗呀,你怎麼這麼傻！
這件事絕不能用一個”傻”來解釋。夏天成決定問個水落石出。
”小江呀！”
”唉！”
”我知道你對楊麗好,我也知道楊麗對我好。可我這人老了,又大她二十來歲,又不願做出那些與倫理道德相悖的事。所以呢,我和她盡管在一個屋子裏住了將近兩個月,但男女之事,我是說床上之事,可從來沒有過。直到凸塔來人把我弄走。所以後來聽說她懷孕了,我還不信,還說是懷的我的孩子,我更不信。不但不信,還以為這是她使用的心計,目的是讓我回到她的身邊。後來又聽你說,她真的生了個小孩,還取名性夏。這時我才覺得這事有些蹺蹊。小江啊！今天你給老師說句實話,我再次問你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是,絕對不是！我對楊姐其實是很尊重的。”
”那是誰的?”
”不知道！我想她可能是得的一種病吧！要不醫生會說她懷的是怪胎。事實也的確如此,她懷孕不到五個月就生了。”
”那孩子呢?”
”扔金水河裏了！怪胎留著幹啥?何況還是個死胎！”
”她不是懷的怪胎,而是我研究的生命快速發展基因的產物！”
”是嗎?”
”我又問你,她現在住哪裏,在幹啥?”
”如實說嗎?”
”一個字也不能虛！”
於是,江華就把楊麗有一套屬於她自已的不錯的電梯公寓住房,有一輛也是屬於她自已的轎車,還雇了個帥小夥做她的私人司機,家裏還有個傭人的事全說了。
”她現在生活得有滋有味,穿著洋氣了,人也比過去年輕漂亮了。”江華又補充說。
夏天成聽到這裏,既感欣慰又感疑惑。欣慰是楊麗畢竟還活著而且活得很好。疑惑的是她怎麼這麼有錢呢?難怪上次凸塔說她拒絕來當他的助手,就是這個原因?
”她現在哪裏工作?”夏天成又問。
”如實說嗎?”江華又反問。
”不如實說我問你幹球呀?”
夏天成開始生氣了,瞪圓眼睛,莫名地杵了江華一句,而且還說了一個難聽的”球”字。夏天成說粗話,這是在江華的記憶中沒有過的。
”她在凸塔公司上班。”江華不敢看夏天成的眼睛。
”做什麼工作?”
”任首領的科學顧問。月薪二萬毋機國幣,相當於地球B國的**幣三點五萬元。”
”不多嘛！唉,你剛才說什麼,首領的科學顧問,哪個首領?”
”凸塔首領。凸答現在是國家科學部的副部長,這,你也是知道的。楊姐工資雖然不算高,但待遇數全公司第一。不說其他,就她的辦公室就是原來凸塔的午休套房。裏麵空調,冰箱,盥洗室,澡堂,臥室樣樣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