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那。他是我們的領導,我們都聽他的指揮,叫幹啥,就幹啥。”
”他好嗎?”
”原先不好,和凸塔對著幹,要死要活的,後來好了,還答應凸塔搞啥子人體實驗。現在又不好了。”
”怎麼那?”楊麗驚訝地問。
袁香說：”前幾天還好好的,也不知怎麼搞的,在一天深夜.他突然一聲驚叫從夢中滿頭大汗的醒來,隨後就不停的叫著你楊麗的名字，跟著就全身顫抖,目光呆滯。到第二天他就不吃不喝,連人都不認識了。這兩天就由拉莎和我輪流護理他。”
袁香這麼一說,使楊麗想到她前幾天那晚做的那場夢。”難道真是心裏有靈犀嗎,連夢都是做的同一個?”楊麗在心裏問。此刻她對夏天成更加懷念,就想立刻見他。
”他現在在哪裏?”楊麗問。
袁香說：”在他的臥室,整天就抱著他那台破電腦打糊亂說,有時還把拉莎和我當成是你楊麗說些難聽的話。”
”他說些什麼?”楊麗問。
”對拉莎具體說些什麼,拉莎沒給我說,我也沒問。”袁香說：”反正他把我當成是你楊麗時,他就說,楊麗我愛你,真的愛你呀！但你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是我的！說著還用手摸我的肚子,弄得我不好意思。有時他又大罵,說我偷了他的科研成果,賣給了凸塔,害得他的電腦空空,搞不成人體實驗。有時他又抓住我的手,大聲吼叫著說,楊麗,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呀！搞得我莫名其妙。哎,我看呀,他不光是失去記憶,恐怕是得了精神病了！”
”你帶我去見他吧,好嗎?”楊麗說。
在小會議室,凸塔和索裏,拖油皮三人正在聽取江華和管理員的情況彙報,在說到夏天成時,其內容和袁香說的大同小異。但有一點江華說得很具體。
江華說：”經過夏教授的努力,人體實驗的準備工作全部就序,用一句地球B國三國鼎立時的話說,叫萬事齊備,就欠東風了。這東風就是等楊麗來用密碼打開電腦,複印出配方和操作程序,正式進行人體實驗。可是左等楊麗沒來,右等也沒來,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等到那天首領您打電話來問時,夏教授才著了急,慌了手腳,決定親自去打開電腦。”
”怎麼樣,電腦打開了嗎?”凸塔問。
”電腦是打開了。”江華說,”但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因撂的時間太長,夏教授準備輸密碼取那資料時,輸了一半,突然記不起乘下的密碼了！這下可把夏教授急得抱頭驚叫！當天晚上他又做了個惡夢,他告訴我,他夢見楊麗把他的科研資料從電腦裏偷出去賣給您首領了！他大呼小叫著說他受凸塔的騙了！”
”是這樣嗎?”凸塔問管理員。
管理員說：”是的。就因為這樣,今天您來,我還特意安排卡特守在他的房間門口,以防他衝出來對您老人家不利。”
”放肆,我老嗎?”凸塔開始發火了。
”哦,錯了,是怕對您首領,不,對部長您的安全不利。因為,因為夏教授現在,現在他發起飆來,的確誰也不認了！”管理員說。
”華裏華裏,飛拉碰,碰！”凸塔倏地站起來憤怒地吼道。
稍頓,”找醫生看了嗎?”索裏問。
江華說：”看了。醫生說他得的是一時神經嚴重短路造成的健忘加精神分裂症。醫生還說這病單憑藥物是不行的,必須有他最親最親的人經過長期接觸才能喚起他的記憶治好他的病。就這樣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叫你告訴首領把楊麗叫來。因為在天南星與他最親的人除了楊麗沒別的人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凸塔冷靜下來後對管理員說：”把夏天成叫到這裏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變成了什麼樣的人?”
”是！”管理員答應著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管理員回來說：”醫生剛給夏教授注射了安靜劑,他睡著了。楊麗去見他也沒見著。”
江華看了一下手表,說：”今天時間太晚了,我看首領和大家也累了,該休息了。不如把見夏教授的時間安排在明天吧！明天好嗎?”
”也隻好這樣了。楊麗的房間安排好了嗎?”凸塔問管理員。
管理員說：”請部長放心,一切都按您的分咐安排穩妥。請各位就寢就是了。”
江華看見拖油皮臉上掠過一絲不安的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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