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皮拽著布蘭伊尼心急火燎地向楊麗住的房間跑去。在快到揚麗房間門口不遠處時,見一個高個子男人的身影從楊麗房門匆匆而出,閃眼就不見了。晃眼一看,那男人好像就是凸塔。
拖油皮和布蘭伊尼立刻感覺到可能出了大事,立即衝上去尋找那男人,卻不見了人影。四處打看,周周也一片寂靜。很顯然,這人運用特異功能逃離了現場。為了應急,拖油皮和布蘭伊尼決定先進入楊麗房間準備看個究竟。
房間的門沒鎖,一推就開了。拖油皮和布蘭伊尼一走進去,,便聽見楊麗臥室裏傳來輕微的哭泣聲。他倆推開臥室的門,一股強烈的異味撲鼻而來。打開燈一看,見楊麗赤身裸體地抱著被子一角坐在床頭上哭泣。她頭發蓬亂,臉色憔悴,身上到處是傷痕,尤其是胸部,有明顯的抓傷的痕跡。
拖油皮氣憤地走上去想問個究竟,被布蘭伊尼粗暴地一推,嚴肅地製止道:”這是你能進能看的嗎?”
氣頭上的拖油皮大聲說:”我為什麼不能進,不能看,她是我的……”
”我知道她是你的主子。”布蘭伊尼打斷他的話說,”你曾經是她的司機,也是她的保鏢。但現在她是個女人,一個身上一絲不掛,可能受到性侵犯的女人,而你是一個男人。你說,你一個男人,這時候你能接近她,隻仔細看她嗎?我要你立即出去,我沒叫你,不準進來。”見他不動,她又厲聲地大聲說,”聽到沒有?出去!”
無奈,拖油皮隻好退出房間。可他剛一轉身,布蘭伊尼又說:“就站在門口,乖乖地給我站著,那裏也不準去!”
布蘭伊尼擔心他去找凸塔算賬。這麼一個火爆小夥子見自已親近的女人受辱,一氣之下是幹得出來的。要是這樣,一定會把事情搞砸。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凸塔天亮前到底去了哪裏?是去了金祖河,還是就一直呆在楊麗這裏?
拖油皮出去後,布蘭伊尼才走進楊麗臥室,見楊麗還在抱著被子哭泣。她舉目一掃,發現床鋪上很亂,枕頭,枕巾各奔東西,床單有三分之一墜落於地。特別是一團一踏糊塗的,巴掌大的,未幹的,黃裏帶紅的汙垢很顯眼地呈現在床單的中央,讓人一看頓感惡心不已。
這一場景,布蘭伊尼完全可以判定,楊麗確實遭到了男人的強暴。而且盡管她無論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
女人最懂女人。布蘭伊尼是女人,自然懂得女人在遭到此種淩辱打擊時的自悲和難堪甚至絕望心理。因為,這種打擊比要了女人的命還嚴重十倍百倍。女人遇到這種打擊,苦不堪言,難於啟齒,甚至想到死是女人最普遍的心理反映。
所以,布蘭伊尼懂得,在這種情況下,責難她,,蔑視她,看不起她和莫不關心她,甚至去追問**他的人是誰,怎麼強暴的,嚴重到什麼程度等等細節,都隻會給她傷口上撒鹽,一切於事無補。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情感上以行動給予撫慰,漸漸撫平她心理上的創傷,逐步改善她的精神態,讓她從自悲和難堪中解脫出來。然後再視情啟發她主動道出事情的始末。
”楊姐,都怪我不好,沒有守護在你的身邊,使你受到如此打擊。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要是我,也會如此傷心,絕望。”布蘭伊尼走上去,將楊麗擁在自已懷裏,邊說邊用手輕輕地拍她的肩臂,並抽出紙巾為她輕輕擦拭淚水。
楊麗一頭樸在布蘭伊尼的懷裏“哇”的聲大哭起來。
布蘭伊尼小聲地說:”哭吧楊姐,哭出來心裏會好受些!但我知道,楊麗是個堅強勇敢的女人,不僅是非分明,而且還能顧全大局,忍辱負重。自從我見到你,你就是我心中的偶像,也是地球女人的榜樣。我十分尊重你,敬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