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傑沒能從班級同學口中得到關於莫小宛的消息，知道莫小梓和顧遠的關係，便先去找了顧遠。
顧遠一聽，深邃的眼眸已然暗沉下來，“李老師，小宛和我們一起來的學校。”
而就在這時，高鵬從樓道口出來，他一臉的怒氣和擔憂，上前拉著李成傑就要走，“成傑，快走，有人找。”
顧遠卻拉住李成傑的衣角，“李老師，我妹妹在哪？”
“在警察局！”回答顧遠的不是李成傑，而是高鵬。
聽到警察局三個字，李成傑臉色一變，“怎麼會？”
高鵬氣得眼眶都紅了，“我怎麼知道，是警察局來了人……”
警察局確實來人了，來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警察小劉，就在學校辦公室等著了。
顧遠、李成傑到的時候，小劉的臉色難看，問清楚李成傑是莫小宛的老師後，說道：“莫小宛同學正在醫院檢查。”
醫院兩個字讓顧遠再也忍不住激動抓住警察的手，“警察叔叔，是不是我妹妹出什麼事情了？”
“出什麼事？學生在學校遭受暴力，渾身是傷……人家學生哭著到警察門口，知道這件事情帶來什麼影響嗎？你們學校到底是怎麼教的學生？”
李成傑麵色一白，差點站不住。
而高鵬也是第一次聽到，臉色也倏然難看起來。
而顧遠，他俊朗的麵容已經變得鐵青，緊咬著的唇似乎有了血紅的色彩，側在身側的手泛白，“哪個醫院？”
小劉說了一個醫院後，以為顧遠是莫小宛的親戚，“你先和我來吧，那孩子一直哭個不停。”
等小劉走後，李成傑和高鵬兩兩對視，然後直接到了警察局。
接待他們的警察聽說他們是莫小宛的老師後，直接擺臉，“你們還記得有這麼個學生啊？學校暴力事件……嗬……原來這就是實小的整體素質。”
李成傑和高鵬齊齊露出尷尬神色，但還是不得不向警察了解莫小宛報案的經過原因。
警察諷刺後就將經過說了。
“孩子自己報的案，說身上太疼了，不敢告訴父母，也不敢回學校告訴老師，說知道警察是好人。”
李成傑聽了簡直沒臉，高鵬聽了也是臉色不好看。
“聽說施暴者是同年級五班的學生，我看你們學校還是找個靠譜的、能做主的來吧。”警察又說了一句。
“什麼？”高鵬徒然拔高了聲調。
“說是第二次傷害了。”警察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繼續說。
高鵬撐不住了，整個人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他班級的……二次傷害……該死的那個不痛不癢的處罰，現在事情鬧大了吧？
縣醫院裏，顧遠到達的時候，莫小宛已經結束檢查了。
其實傷不算重，但莫小宛的皮膚白得透徹，一掀開衣服一看，滿滿的都是淤青的傷痕，陪著莫小宛一起來的女警察看著都紅了眼眶，等醫生檢查完之後說傷不重時，女警察都根本不信。
顧遠看到莫小宛時，莫小宛的眼眶紅紅的、濕濕的，還倒吸著鼻子，明顯一副受到驚嚇過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