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瞅瞅那個狄藤。崔毓的目光落在狄藤的臉上,停留了足足有15秒鍾。看得那狄藤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兩手在胸前不停地揉搓著。似乎手心裏有塊兒泥巴,要將手上的泥巴搓下來一樣。
崔毓又扭頭看向了狄烜,問道:“老哥哥,那小嬋是誰?”
狄烜很無奈地對崔毓說。:“這個小嬋,是左穀蠡王的三女兒,生性刁蠻又淫蕩無比。我多次說過,不要讓藤兒跟她交往。可這孩子偏偏不聽話,非喜歡她刁蠻勁兒、騷媚勁兒,真讓人頭疼”
嘿嘿,這還挖出來一段小隱私。
此刻,狄藤正在思索。我給小嬋留信這件事兒,從來都沒跟任何人說過,也沒有人看到過。可眼前的這小子,怎麼就知道我給小嬋留了信呢!難道父親所說的神人,就是他?他真的是神人嗎?要真是神人的話,那我可得,跟他學兩招。
於是,狄藤又看著父親,那眼神中充滿了乞求,好像是要乞求父親的原諒。
在匈奴的時候,他曾經多次,跟父親提起過要娶小嬋為妻。可是父親自始至終,都沒有同意,
這次離別,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再見到?於是便私自寫了一封信叫手下的一個雜役,送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到小嬋,來跟他相會。便坐上了父親的馬車,急急地來到了陌生的洛陽。又被父親急急地拽著,來到了這被稱為神人的家裏。來拜見救命的恩人。
可怎麼看?眼前的這個少年,跟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父親竟然就讓我喊他小叔叔,心裏就憋著一股氣。現在倒好,又拿出來我的隱私,讓我在父親麵前難堪。
不過他的本領,的確是挺神的。
此時,崔毓仿佛看清了狄藤的心思。招招手,把狄藤叫到身邊。說道:“藤兒,你還有些事,我也知道。需要不需要我在你父親麵前講出來?”
聽崔毓如此說,那個藤兒,立刻著了急。急忙道:“小叔叔,萬萬不可再講啦!求你不要在父親麵前多說些什麼?”
崔毓笑了笑,朝那個藤兒,遞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說,放心吧,你有什麼事兒,我知道,但我不會再跟你父親說了。藤兒仿佛心領神會的笑了笑,笑裏充滿了無奈。
崔毓喝了一口茶,然後跟狄烜說:“老哥哥,藤兒可曾讀書?”
“哦,在匈奴,他也曾讀過兩年的書。不過,後來由於我得罪了左賢王,便被囚禁在家裏,也再沒有機會去上學,因此間斷了,學業荒廢了不少。隻是他自己在家裏,也找來些書瞎讀。”
“那麼他的武功如何?”崔毓雖然問他武功,其實他心裏是知道的,因為係統早早把狄藤的一些信息都告訴他了。
狄烜又說:“我離開的這幾年間,他母親對他約束的鬆了,想必那武功也已經荒廢。”
崔毓又扭頭,問那狄藤:“藤兒是喜歡讀書,還是喜歡習武。”
“讀書很是枯燥乏味,習武倒是精彩的很,不知小叔叔武功如何?咱倆可肯比試比試?”狄藤向崔毓發起了挑戰,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狄烜忙在一邊說道:“臭小子可不敢跟小叔叔鬥氣好勝,你這小叔叔厲害的很呐,他能夠一招斃命,小心你會死在他的一招之下。”
“切”,見父親如此誇獎眼前的這個少年,還逼著自己叫做他小叔叔,心中很是不服氣。
崔毓笑著說:“藤兒可敢在我麵前,練上一練,讓我瞧瞧。”那個狄藤聽罷,便脫掉長長的衣袍。將那袍子甩到地上。
然後,將兩把椅子拖到靠牆的地方。說道:“小叔叔可看好了。”便打了一套拳腳。
在他耍練之際,崔毓早已將他的一些信息,查閱殆盡。見他的武功,也就是剛剛在初級入門之上。不用讓自己動手,就是個崔喜也能打他三五個。
於是。便回頭跟素竹說:“去把喜子叫來。”不一會兒工夫,崔喜來到客廳,忙問:“少爺喚我何事?”
崔毓用下巴直指向狄藤。對崔喜說道:“這裏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少年,想要與你比試一番,你可敢否?”
崔喜,上下打量了狄藤一番,問道:“這位弟弟可會武功”。
聽到崔喜如此說,那狄藤仿佛被小看了似的。心中倒生出一股火氣來。說:“這位哥哥,竟然如此小看人。我不單練習武功,還很高強,你可敢跟我一比?”
我操,一言不合就開戰的節奏。
崔喜又看看崔毓,崔毓忙問他:“是不是怕了這位小兄弟?”
崔喜說道:“師傅,我倒不是怕他。我倒是怕把這位小兄弟傷了。”崔喜這句話可激起了,狄藤的不滿。
於是恨恨地跺了一下腳:“盡管比來,休要辱沒人。”
崔毓又囑咐那崔喜,隻是切磋。且不可傷了對方。
崔喜應聲,心中自然有數。
可是,剛剛崔喜叫了崔毓一聲師傅。倒引起了狄藤的驚疑。他實在想不到,這個比崔毓大了將近十來歲的小夥子,竟然喊崔毓為師傅。可見他的武功身份,的確是很高的。不由得向他多看了兩眼,眼神中充滿了崇敬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