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散落在地上的香囊,那賈櫻怔怔地看著崔毓,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還是神……”
崔毓笑著對她說道:“你先撿起來,等會兒我跟你說。”
那笑裏帶著很濃的玩味,然後指了指地上的香囊。
於是,崔毓又花十文錢,向那店家買了一個最大的香囊,揣在懷裏,手裏握著那柄寶劍,朝買賣街市的街口走去。
賈櫻匆匆忙忙地從地上拾起那些香囊,口裏喊著:“少爺留步、少爺留步。”
撿起了那些香囊,賈櫻腳步倉促的追了上來。一下子攔在了,崔毓的前麵。滿臉堆著笑,說道:“少爺貴姓?我怕不是遇到貴人了。我的那些事情,你是如何知曉的?你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崔毓並不回答她,隻是自顧往前走著。
這下可急壞了那個賈櫻,於是便又道:“哎,你倒是說說話呀,是不是你壓根兒就不敢告訴我,你姓什麼叫什麼吧?”
崔毓一直走到了街口沒有人的地方,方才停下來。
然後笑吟吟地對那賈櫻說:“我不是不敢告訴你我姓什麼叫什麼,我隻是想替你保留一些秘密。你在大街上大聲喧嘩了,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被董猛欺負過,這樣好麼?”
一提到那董猛,賈櫻臉上瞬間變了神色。
滿臉的慍怒,牙使勁的咬著下嘴唇,兀自撅起嘴唇,在那裏扭動著胳膊:“說起那董猛,心裏就恨得慌,仰仗著給太子妃鞍前馬後的,就狗仗人勢欺負人。我也是跟太子妃過來的,可是,太子妃竟然不相信我,而相信那董猛,真真可惡,真想找個人將他除了。”
崔毓便隨聲附和道:“那董猛,就那麼可恨嗎?”
聽到這裏,那賈櫻似乎有些不解氣,便罵道:“你是不知道,那賈櫻可……可惡了?平日裏老是偷我的銀子,無論我放在哪裏他都知道,不知道是誰告訴他的?還是長了天眼。上個月竟然偷了我二十兩銀子,弄的我都沒有孝敬父母的銀錢了。上個月不單偷了我的錢,竟然還跟我動手動腳,還掐捏我的腮,弄得我疼了三四天呢。”
“太子妃……太子妃是誰呀?”
“你不是神人嗎?我昨天將太子妃的波斯貓丟到井裏,你都知道。董猛一個月以前欺負我,你也知道。難道你就不知道那太子妃是誰嗎?你是不是洛陽人?你是不是我們漢人?真真奇怪了,你是不是在這裏裝混戲耍我呀,看你相貌也不俗,不似是頑劣之徒,你是哪裏來的?來洛陽做甚?”那賈櫻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崔毓。
崔毓也看著她,臉上一副很鄭重的神情說道:“我就是洛陽的呀,我是崔府的崔毓”。
“你就是洛陽的,竟然不知道太子妃是誰,我就不信了。不要在這裏跟我招搖撞騙。難不成,你剛剛說的,我將波斯貓丟到井裏和一個月前董猛欺負我,那些都是誤打誤撞的?哼。”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待他邁出兩步,崔毓便高聲喊道:“那些都是誤打誤撞,那你偷聽太子妃跟董猛的談話,是不是也誤打誤撞呢?”
話音剛落,剛剛走出去的賈櫻急忙回頭,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崔毓的身旁,用那小手捂住了崔毓的嘴巴:“崔少爺,你怎麼在大街嚷嚷這事兒,不是誤打誤撞的,好了吧?你真的是神人,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