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再問你一次,這師你是拜,還是不拜?!”
藥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之前還在我周圍的壓力突然都不見了,藥師手下留情了?怎麼可能!暗叫一聲不好,我隻得把劍護在胸前,但就當我剛剛完成這個動作時,我就突然感到胸前一陣絞痛,後背又一陣發涼,我先是一愣,然後一口血噴在了地上。依然是壓力,甚至我可以知道它和剛才的大小一樣,但區別就在於,藥師的這一下,是把剛才他釋放在體外的威壓全部凝萃在一個點上,剛剛那陣痛覺,竟是那壓力將我穿體而過,所透之處,內髒破裂。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傷,這要是個沒有一點修為的人,這個級別的貫通傷,早就兩腿一蹬歸西了。同時我現在也相信了一點,藥師既然已經強大到了可以隨意控製壓力,按理說想要自己的命就是輕而易舉,對於結丹的修士,這不算什麼致命傷,可他為什麼要用?所以明眼人都應該看得出來,藥師之前其實就是在放狠話,想逼我就範。
但是,我還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崩潰的邊緣了,雖然我是銀丹中期,但是我的實力都是一朝一夕得來的,什麼技能,心法我都不會,這實力太過無根虛浮,它現在對我而言的實際意義,也就隻有改變我的體質,保確我在這種級別的傷勢下不會斃命,但也僅此而已了。
“嘖,年輕人,太強是不對的,你看啊,我弟子怎麼說長得也算是有幾分瀟灑,你為了一個所謂的自由,不肯受人管教,就這麼情願放棄你和龍牙的親事?”
藥聖,你皮癢。
要不是因為敬他是晚輩,實力又篤臨我之上,我真想一巴掌抽飛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傷在我身體裏作祟,我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但我沒有跪,隻是一隻手用劍拄在地上,又緩緩地站直了起來。“不拜”
轟,藥師真的怒了,直接站起身來,一股無與倫比的壓力如同重拳般向我砸來,而且是由上到下,這藥師,竟是要用實力強迫我下跪。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佛陀也有怒目之時,他怒了,我也怒了,憑什麼,憑什麼,你藥師算個什麼東西?你這神農閣算個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給你下跪!!!三劍上指,我知道我不可能撐太久,但那又如何,不是有句話麼,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我看不見,此時,有個巨大的虛影,在我背後漸漸凝結,雖然沒有實體,但是卻那樣清晰。
“這是······”藥聖藥王同時彈身而起。幾乎在他們站起來的那一刻,虛影就消失了,但是三人臉上的表情,讓我看出了他們的驚訝。“住手!”藥聖大袖一揮,竟是直接打斷了藥師釋放的威壓,壓力突然消失,我也險些跌倒。
“多少代人了······九轉天劫鎖,居然再一次現世了······”
“言和······我給你三天時間······給你兩條路······生,或是死,你自己抉擇。”話落,藥師飄身到了我麵前,在我的眉心輕點,“這個禁製,以你的實力,想掙脫那是癡人說夢,如果你三天之內,不來找本座拜師,不用本座出手,你也會死得很難看。”隻是眨眼的功夫,大殿裏就隻剩下藥聖藥王,樂正龍牙,徵羽摩柯,我,還有一縷煙氣了。
·································
“言姐,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樂正龍牙被藥聖叫去了,中午的午飯又是徵羽摩柯陪我吃的。“還能怎辦?等死唄。”我的回答顯然超出了徵羽摩柯的預料,但是他隨後又笑了笑,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中午,徵羽摩柯回自己房間睡了,我躺在涼席上,聽著窗外蟬鳴,胡思亂想著什麼。“怎麼?誰欺負你了?”窗口突然冒出了一個人,笑著看著我。“你是誰?”“恩······你可以喊我音師兄”啊嘞,有沒有搞錯,你這一身的素衣白紗,輕飄帶舞地,還師兄?我的世界觀要錯亂了。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音師兄,發色和我是一樣的,都是銀色,但他的頭發都快要拖到地上了,我的還不過肩。“聽說,藥師那個老頭子,給你下了禁製?”
“是的,你有什麼辦法嗎”
“這個不難,頭過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講真,我真的很難相信我眼前的這位是我的師兄而非師姐。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我湊了過去,誰知道這個什麼音師兄,居然一手抱住我,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啊,師兄你搞什麼鬼啊!”“哦?你自己感受感受,禁製還在嗎?”雖然我現在臉感到非常燙,但是仔細感受一下,禁製真的沒有了,這可是藥師下的禁製啊,就這麼被他化解了······希望不要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