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顧慮沒有錯,鬼獄如此的打量也確實是為了驗證這一點,畢竟剛才自己和鬼姬那個女人的爭吵聲不算小。
看了半天冷凝的視線才收了回去,想想也覺得自己太敏感了,這女人這麼久都沒有醒過來,怎麼會這麼巧剛才就醒了。
臉上那種刺目的關度消失後,心裏還沒來的及放鬆,就察覺到了耳朵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下一秒,鬼獄的聲音就穿了過來,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嘰裏咕嚕的。
但是跟隨著這些聲音的響起,她隻感覺到腦袋一陣陣的眩暈感再次襲擊了過來,控製不住的再次失去了意識。
在暈過去之前,心裏是害怕的,因為她不清楚,這一次的催眠對方又會給她的腦袋裏麵製造出來什麼樣的記憶……
不能被控製,一定不能被控製,不管到時候看見了什麼一定要拒絕……徹底沒有意識之前,這種想法死死地印在腦袋裏麵。
冷,好冷,丁薇控製不住的搓著自己的雙臂,猛地睜開雙眼,入眼一大片白色,整個人都好像置身在一片白霧的世界一樣。
這是哪兒?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冷?她好像是在跟……一頭灰狼搏鬥吧,而且她還傷的不輕。
想到這兒猛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眼眸一下子睜大,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看不出花樣,似乎也是白蒙蒙的一片,後麵的裙擺拖的很長。
但這不是她關注的重點,為什麼,自己的手臂什麼傷都沒有,一如既往的光潔白暫,想要找一絲紋路都困難,更別說傷口了。
沒錯,丁薇現在的印象也隻是停留在昏迷之前的記憶,其餘的就什麼都沒有了,因為她現在處於被催眠的狀態。
身處的環境,準確點說,就是根據催眠者的思想來進行的,催眠的是鬼獄,所以丁薇在催眠過程中,記憶裏麵當然就不會有聽見他和鬼姬談話的那一段記憶。
丁薇現在隻覺得欲哭無淚,因為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死了吧?不然這地方什麼都沒有,自己還一身白,關鍵是一點傷一點疼痛都沒有。
似乎一陣風穿了過來,丁薇頓時被凍得渾身一個哆嗦,冷的直發抖,丁薇腦袋裏麵頓時沒有那麼多心思想其他的了。
雙手緊緊地交叉來回搓著,但是以及沒有感到好過一點,丁薇站起身慢慢地在這一塊走著。
忽然,前麵一道光襲了過來,刷的一下,這一道亮光竟然直接朝著她這個方向射了過來,不僅如此,自己被照到的地方,絲絲的暖意讓她頓時勾起了嘴角。
冷的時候自然不自覺地朝著溫暖的地方走過去,丁薇整個人就自覺的站到了這個道路的中間,然後一步步的朝著前麵泛著金光的入口走過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越往前走,金光入口越來越近,身上也暖和的十分舒服,但是莫名的她的腦袋有點暈暈乎乎的。
眼睛麵前似乎也有點模糊了,下一秒,耳邊似乎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在說話,有點模糊,聽得不是很清楚。
她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撓了撓耳朵,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大,她也聽清楚了一些,好像是拒絕?拒絕什麼?
還有,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猛地,腦袋裏麵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猛地一個閃身,回過神來的時候,在距離金光入口的邊緣處跳了出來。
而此時的外麵,鬼獄猛地睜開雙眼,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嘴唇動了動,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舌頭被他不小心咬破了,眼神陰霾的看著病床上沒有知覺的丁薇。
視線緩緩地下移,看著地麵上,此時上麵擺放著兩隻通體黑色的蠟燭,就連燭芯都是漆黑的。
剛才明明還燃的很旺蠟燭此時已經熄滅了,雖然還有一隻依舊燃燒,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
“可惡,該死的女人,哪裏來的這麼強的意誌力。”自己的催眠術竟然被她攪和了,心裏十分憤怒,但是卻無奈。
他並不知道丁薇此時的意識裏有些什麼,經曆了什麼,但是催眠術被破壞了卻是事實,第一次也是這種情況。
他煩躁的皺了皺眉,想了想再次冷了臉,將另一隻蠟燭再次點燃,重新閉上眼,嘴巴裏麵再次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丁薇剛才腦袋的疼痛瞬間消失了,來去十分快,但是那疼的感覺不是讓她痛苦,卻讓她深深地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心裏變得很慌張。
嘶……好冷,似乎比剛才更冷了。
她猛地蹲在地麵上,雙手抱著膝蓋,死死地抱著,明明耳邊沒有風的呼嘯聲,但是這一陣陣的刺骨涼意就跟不要命一樣的朝著她身上侵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