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用了什麼激素藥,蘇曼的臉真消了腫,難言之處的疼痛也緩解不少。
此刻,她裝模作樣地挽著男人的手,裸露在外的細長手臂蹭在他稍硬的西服上,癢意從接觸的地方滲入至心裏。
作為東道主的賭場管事邀請的飯局,在得知顧顏生帶了個女人,又不經意聽見他承認女人是自己妻子身份。
自然而然的,也就提名了蘇曼。
顧顏生漫不經心地轉頭,低緩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待會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別給我丟臉。”
他也太不相信她了,蘇曼不喜地皺起眉頭,她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好,我會保持沉默,保持微笑。”蘇曼天真無邪地眨著大眼睛,施過淡粉的臉蛋修飾得亦純亦魅。
今天的妝容不適合她,卻適合她所代替的位置,他的女人,就該存於純魅之中。
“你今天不是來賣笑的,跟著我就好,多餘的話不用說。”顧顏生頓了頓,在她不解的眼神中彎了唇,“不管有誰向你敬酒,你都別喝。”
蘇曼那魂飛魄散的感動忽然又聚攏起來,她吃力地跟上他加快的步伐,“謝謝,沒關係的,我酒量還好,不用你替我喝。”
感情她忽然變了臉色,居然是因為想太多?
一聲輕笑忽然響起,男人揚起的唇角弧度加大,深邃黝黑的眸裏有難得的笑意,“誰說我要給你擋酒了,你自己憑本事去推。”
她能怎麼推?蘇曼抿緊唇,尚未想出個理由,便到了目的地。
跟隨於兩人身後的楊管家銳利地掃了幾眼蘇曼,始終緊繃的臉有鬆懈的跡象,他這是第二次見到少爺如此高興了。
每一次的始作俑者都是這個女人,盡管她看起來平凡至極,卻也難以讓他放鬆警惕。
包廂中。
留著絡腮胡的高大男人站了起來,寒暄許久後,終於舍得將目光落在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的蘇曼身上。
絡腮胡男人眯著眼睛讚賞:“顧少奶奶生得可真是沉魚落雁啊,顧少爺好眼光!找到這麼個般配的人!”
“客氣了。”顧顏生上前半步,隔斷他看向蘇曼的目光。
“快坐,你們兩口子就一塊吧。”
“嗯。”
明知顧顏生避重就輕,蘇曼看著男人英俊幹淨的臉,從容不迫地說著客套話時心跳還是漏了半拍。
四周還有不少人,打量的目光直直戳過來,逼得蘇曼一整頓飯下來,背脊都筆直得跟胡楊般,最後腰酸背痛。
眾人都驚訝於顧顏生真讓個女人近身,在這圈子裏誰不知曉他顧顏生不近女色?
原先賭場管事為了拉攏顧顏生,想著男人不愛財便愛色,送了不少寶貝和尤物過去。結果女人全部被重傷送了回來,相當於是在他臉上狠狠扇了巴掌。
後來,有人傳出顧顏生恐女的謠言,他這心情才好了不少。
可蘇曼的出現,將那些顧顏生喜歡男人,恐女的謠言一一擊碎。
她讓眾人知道,冷靜內斂的不近女色的男人也會衝冠一怒為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