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蘇曼都想好要怎麼宰人,到了目的地卻被告知,她今天來這兒的主要作用是擋傷害的。
不怕死的毛可樂欣然接受了劈腿男未婚妻的邀約,準備在格調極高的咖啡廳攤牌。
毛可樂喝著可以免費續杯的咖啡,精致的臉蛋皺起,“這地方氣氛這麼好,我應該不會被打得太慘。”
“要不然我還是坐遠點吧,誤傷了我可沒人送你去醫院。”蘇曼心有餘悸,摸杯子的小動作又冒了出來。
大眼睛轉了轉,正在搜索著不可能被殃及好地方。
“瞧你這點出息。”毛可樂小家子氣地抿了口不知道續的第幾杯咖啡,一如印象中的窮酸讓蘇曼感覺親切。
既然被拉來做盾牌了,也不能放棄自己想要知道的事,蘇曼眼珠子一轉溜,看向她的眼神又亮又賊。
跟老鼠看見米缸裏摻著油似得。
“大概是我哥走了以後,我就漸漸發現自己患病了,在一年前確診了,也是在接受治療的時候認識的白回叢。”
毛可樂真就像她肚裏蛔蟲,一說就掐中她感興趣的點,“後來的故事發展就很順其自然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蘇曼極為不捧場地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你別吹了,我都想把隔夜飯吐出來給你下咖啡。”
毛可樂一臉嫌惡地推開了咖啡,怨念地瞪她一眼,“待會把你這惡心人的本事好好收收。”
“為什麼啊?”
毛可樂眼神專注地看向前方,語氣堅定:“我今天來這裏,就沒想著不挨打回去。”
結果很讓人失望,毛可樂還真沒挨上打。
就在兩人無聊扯皮的時候,一道輕柔溫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禮貌而親切:“請問是毛可樂小姐嗎?”
扯皮到開始講黃段子的兩女驚為天人,連忙請人落座,毛可樂膽戰心驚地自我介紹了一番,一語帶過地說了下蘇曼名字,心情忐忑不安。
她已經開始幻想溫柔女人變為母夜叉,用攪拌的勺子戳她腦漿了,嘖,真是太血腥暴力了。
程婕憶笑容大氣又好看,一雙眼溫柔又勾人:“你們好,我是程婕憶,今天特意叫毛可樂小姐來的確是有些事要說。”
她是真的親切,沒有以白回叢未婚妻的身份自居打毛可樂的臉。
毛可樂心底泛起苦澀,正襟危坐。
她知道這是要說正事的語氣。
程婕憶笑著挑起點好的甜點上用來裝飾的草莓,手指又細又長,“不用緊張,我也沒什麼特別想說的……”
毛可樂屏息凝神,一張臉煞白煞白的,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此刻的緊張。
“我沒什麼惡意,如果毛可樂小姐對回叢是認真的話,我願意退出。”程婕憶落落大方地說。
聞言,毛可樂下意識看向蘇曼,正巧蘇曼也在尋求她的意思,兩人麵麵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出悲憤欲絕的情緒。
蘇曼:你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給她跪地磕頭認罪?看看人家多可憐!
毛可樂:你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