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有些享受,筆挺的鼻梁壓著她的,長舌主導著節奏,蘇曼迷了眼,手卻忽然被鬆開,她一楞,顧顏生已退開,唇舌交纏終止,蘇曼居然有一刻察覺到空虛。
不想讓他離開的念頭前所未有地濃烈起來。
事後她自嘲,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她覺得自己也挺容易被勾得意亂。
而此刻,顧顏生的短發因剛剛的激烈動作顯得很是淩亂,本白淨的臉上染了一層薄緋,就連耳垂都有,看起來居然像是害羞。
這可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蘇曼盯得起勁時手上忽然被塞了個滾燙且明顯變粗的玩意,她麵色一僵,用力甩開,餘光中瞧見顧顏生那張俊臉陰沉得厲害。
男人以餓虎撲食的凶猛勁頭撲了過來,憤力一扯,她身上的棉布裙衣不蔽體,蘇曼短促的驚叫被抑製於喉間,男人托住她驚慌失措的臉:“不想用手就直接做。”
“別別別,用手,我用手,你別過來了。”蘇曼察覺到頂住某處的堅硬正蓄勢待發,一張小臉被嚇得慘白。
她的表情成功地惹怒了顧顏生。
那樣不留餘地的後怕模樣。
這一次顧顏生前所未有地凶殘,具體可考察蘇曼差點報廢的爪子。
人麵獸心,禽獸不如。
等事後許久,她才抖著爪子打開手機,上麵赫然有著幾條未讀消息。
毛可樂:“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自食其力自立根生。”
消息剛發出,門邊就傳來室友的聲音:“可樂今天晚上有個聚會,你陪我去做個頭發吧?”
“又聚會?”毛可樂擰眉,來到這兒以後,除了唱歌外,最頻繁的就是聚會。
“就我們隊裏的人聚聚,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知道她顧忌什麼,那青春俏麗的姑娘挽住她的手臂,輕晃,“你就陪我一起去嘛,訓練隨時都可以訓,聯絡感情的機會可不能隨時都有。”
毛可樂一笑,嘿,如果湊一起吃幾頓飯吹幾場牛批就能聯絡所謂的革命友誼,那經過那麼多場莫名其妙的聚會,他們應該已經算是情同手足了。
姑娘見她不為所動,胳膊下移用力掐了把大腿,可憐兮兮地抬頭,大眼睛裏有晶瑩水色滾滾流轉著。毛可樂生性放蕩不羈愛自由,也不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唯獨最受不住別人哭。
她一哭,就繳械投降。
“姑奶奶誒,我去還不成嗎?你快眼淚給收收,別再嚇唬我了。”
“麼麼噠!我就知道可樂最好了,你等我一會,我去換身衣服我們就出門!”姑娘跳起來抱了下她,跟陣風似得衝進衛生間倒騰。
每次出門都像是去相親,大刀闊斧地往臉上上妝。所謂的一會兒也得上最少半小時,毛可樂開始還會急,現在已經淡然得出塵了。
手機一劃,白回叢的短信首先印入眼簾。
“今天陪我一起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