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依舊蔚藍,灼日依舊烘烤大地。
“你覺得我會傷害你嗎?”蘇曼不答反問,“趁著你昏迷的時候,我有很多機會殺了你,可我沒有。”
不僅沒有,她還找了柴火,插了魚。
匕首沒有移動,男人的眼神卻有些遲疑。
蘇曼知道有戲,再接再厲道:“我不想你死,我也不會傷害你,等你記憶恢複,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嗬,你刺殺失敗,被組織拋棄,所以轉投我,就隻是想保一命?”
蘇曼無語,你特麼心裏戲要不要這麼多!
“被我說中了?”
“是你想多了。”蘇曼雙手緊抓他掐住脖子的手,誠懇道,“我們是夫妻關係,因為你急著去找母親,結果搭乘專機出事,你護著我結果自己腦袋被撞壞失憶。”
男人溫熱的身體壓了下來,含著笑意,胸腔震動頻率讓她感受清楚,那尖銳的匕首被扔到了一旁,他似乎是覺得對付她個戰五渣沒必要。
“拜托,你要編個讓我信服的理由走點心好不好,我會和你結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這就很傷人了。
還有,拜托你被愉悅的時候別用力掐脖子啊!
蘇曼本就又困又累,被他折騰得無言以對,“你愛信不信吧。”
躺在細沙上的感覺很不一樣,而這裏晝夜溫差大,蘇曼穿著裙子,晚風一吹,凍得她直打哆嗦。滾燙跳躍的火苗瘋狂起舞,蘇曼猛然睜開眼。
透過火光看見還沒睡的顧顏生,他欲蓋彌彰地四處張望,然後佯裝剛看見她清醒:“醒了就守夜,說好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蘇曼撓撓腦袋,點頭道:“知道,你睡吧。”
憑借著火光遮掩,顧顏生那張蒼白的臉上浮現了緋色,他冷笑著緩解自己的尷尬道:“請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了。”
“我都說過那隻是意外,是為了你著想。”蘇曼無奈解釋。
可他不聽,一副我懂的表情,然後躺下開睡。
白天在她的巧舌如簧下,顧顏生勉強相信她與自己不是敵對方,憑借條件是,她太蠢,而且是戰五渣。
嗬嗬,可去他祖宗哦。
他還說,“在你扒我衣服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如果你一旦有什麼過分動作,我會馬上將你擊斃。”
蘇曼心裏想,那時候她還拿著匕首呢,誰擊斃誰還真不一定。
還有,你特麼個死種馬,裝什麼如花似玉黃瓜大閨女。
柴火劈裏啪啦地燃燒著,夜風呼嘯而來呼嘯而去,引導著火苗運動軌跡。
沉穩的呼吸聲傳來,蘇曼撐著腦袋看向天空,黑沉的天空星辰遍布,皎潔的明月懸掛於空,正所謂眾星捧月。
景色很美,可她更想念鋼筋混凝土的城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明天早上,等顧顏生醒過來再商討一下吧。
不過,被處處防備著的感覺真心不爽。
“我為什麼會帶著你去找我母親?我為什麼包專機?在飛機上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憑什麼讓我保護?”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我都說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帶我去,也搞不清楚你招搖的理由,飛機出事的時候我正在睡覺,你到底為什麼保護我,你難道沒點逼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