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嫌體正直。
蘇曼尷尬地在心底捂住臉。
醉鬼的體重會比平常要重上許多,她剛趴下去就聽見顧顏生骨頭哢嚓聲,仿佛被她壓得骨頭要重組了。
“你還真是不輕啊。”顧顏生悶哼一聲。
她此刻非常慶幸自己是個醉鬼,不用和他探討自己的體重,不然她怕自己良好的素養促使自己捶爆他的腦袋。
顧顏生背著個酒氣熏天的女人走了很久,從滿是店麵的步行街至各個天橋,能瞧見騎著共享單車的男女老少如風般穿梭而過。
“你不怕出事嗎?”蘇曼戳了戳他的背脊,突然吐出一句話,她錯愕的同時也感覺到身下的肌肉僵硬住,夜風襲來,她頭又有些暈了。
顧顏生:“出什麼事?”
“我忘了你失憶了,我們回去吧,在外麵亂轉不安全,唔,你別覺得我危言聳聽。”蘇曼腦袋靠在他肩上,臉微微斜側著,熏人的酒氣打在他修長的脖子上。
“你在擔心我?為什麼?”
不是擔心他,是怕自己會被連坐。
別說高樓大廈潛藏狙擊手擊滅他們了,就是大馬路上跑來一拿砍刀的人,她現在這身體跑都沒法跑。
“唔……”蘇曼精神狀態不好,歪了歪腦袋就想睡覺。
顧顏生冷聲道:“回答我。”
背上傳來微弱卻規律的呼吸聲,溫熱的液體透過襯衫落在他皮膚上。
睡得真香,還留口水了。
忍住把她扔進護城河的衝動,一輛尾隨許久的黑色私家車駕駛座的窗戶被搖下,露出眼熟的司機憨厚的臉:“少爺,回去嗎?”
“嗯。”顧顏生將背上的人放下,小心塞進後座,她倒是知道享受,一坐下身子就順勢倒下,直接橫躺,把後座霸占。
男人隻楞了一秒,便也擠身進去,將她腦袋抬起放在大腿上,抬眸看向後視鏡,“開車。”
偷瞄的司機一震,擦了把冷汗立馬行駛車進入車流中。
顧顏生捏著酒鬼鼻子灌了她一肚子醒酒茶,給她換上睡衣後,才舍得前往書房。
堆積的工作猶如小山,閆旭被壓榨了一段日子後留下封信便遠走高飛,再不處理,高層那群老狐狸還不得扒他一層皮。
捏了捏鼻梁骨,顧顏生開始快速處理。
臥室,蘇曼又吐了一床。
這一吐差點把膽汁吐出來,人也因刺激而變得清醒起來,她扶著牆壁往外走。
頭疼得像是被人拿著做棒槌捶牆了。
開個門已經用盡力氣,她咬咬牙,提著顫抖的腿想爬上樓梯欄杆,順著溜下去,想喝口水怎麼就這麼難?
顧月端著咖啡,驚訝道:“蘇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蘇曼睜大眼睛,刺目的燈光照耀得她頭發昏:“想喝水,你盤子裏斷的是什麼?”
聞起來挺香,是夜宵?
躲過想強取豪奪的爪子,顧月訕訕笑道:“這是少爺要的咖啡,你要是喝了,今晚怕是睡不著了。”
睡不著就得一直頭疼,蘇曼縮回爪子,還想爬欄杆,顧月忙道:“蘇小姐別嚇唬我了,你等我一小會,我馬上就過來。”
“唔,好。”蘇曼順勢坐在地上,頭靠著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