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顧月出門,果然看見臉腫得像是被蚊子親了的赤腳醫生,他蹲在老爺子得力助手大高個身邊,不知嘰嘰歪歪說著什麼,一張臉笑得像是剛從馬蜂窩裏死裏逃生般有意思。
“老爺子這麼注重外在形象的人,居然還能把這家夥帶上,他這嘴也是真厲害。”
“不是嘴厲害,是他太不要臉,抱著老爺子大腿求了幾個小時,麵對大高個的槍都麵不改色,嘖,看得我都想掉眼淚。”
“……”
還真是很沒底線不要臉了。
出了村便瞧見一群嚴陣以待的人,顧月悄聲道:“是老爺子的人。”
蘇曼剛鬆口氣,那些人忽然衝上來,趁她們放鬆警惕時,三下五除二把雇傭兵給控製住。
速度過快,壓根沒讓人有反應的機會。
蘇曼砸吧嘴:“這是搞什麼?”
顧月擋在她身前:“閉嘴,別說話。”
“顧老頭你這是做什麼,過橋拆河嗎?你今天要是在這裏讓我們出事,不用多久,你顧家名聲就全臭了!”矮胖的領頭人被製服後大叫,抬起陰狠的眼死死瞪著老爺子。
像顧老爺子這種人已經黑到了底,想洗白也難,但他應該得顧忌點自己的後輩,以後再出什麼事,在他們圈子裏可就沒人會幫忙了。
“隨意,反正是你們先行失約,像你們這種亡命之徒還會講什麼情義?為了錢什麼都敢碰,你就不用替我以後的事煩心了。”老爺子轉頭便走,收斂表情,端著嚴肅的眼,“把他們給我解決了。”
“是。”
老爺子往前揮了揮手,語氣柔和了不少:“你們跟我走。”
顧月拽著蘇曼快步走上去,與老爺子維持隻不過半臂距離,風光得就像是小學時學的寓言故事裏的一則,狐假虎威。
沒過多久,便被帶上了一輛高盤的越野車,後座有些擁擠,顧月擠在蘇曼和大高個中間,而老爺子力排眾議坐在了副駕駛。
“臭小子的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一旦有消息就會通知你們,至於你,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管這件事,也別以為做點這樣的事就能讓我改變心意。”老爺子被陽光照耀的臉依舊有些陰沉,“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的,你們是兩條平行線,不該有所聯係。”
車廂裏的氣氛瞬間冷下來。
開車的司機恨不得把臉貼擋風玻璃上看哭,而不想透過眼角餘光看見老爺子的冷臉,壓力實在太大了。
蘇曼覺得氣氛很尷尬,便開口道:“我知道了。”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起到什麼卵用,反而將氣氛推往另一個尷尬的高點。
“少說兩句,別和老爺子強。”顧月扯了扯她衣袖提醒。
“你覺得我像是在頂嘴嗎?”蘇曼滿頭黑線,她覺得自己這回答似乎沒有任何問題啊,一個個的這都是什麼反應啊!
“你這不是在頂嘴,你這是在挑釁老爺子的權威,求你閉嘴哦,他說什麼都別回話。”
“行吧。”當一個有嘴的啞巴。
“既然你們現在已經做錯了一步,那作為長輩,我有把你們劃分開來的責任,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自己離開。”老爺子說得絕情而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