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明明高興得要死還板著張臉,知道的會說我做了件好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了你幾百萬。”
聒噪與冷漠的兩人相互對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配方,蘇曼身體一僵便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步子停頓下。
“你幹嘛站原地不動呢?”
“沒事。”
蘇曼頭痛,有事了,有大事了,他知道她在裝睡了。
緊張與疲倦做鬥爭,沒過一會,疲倦就把緊張打死,而她徹底沉睡過去。
胖子還在前頭嘟囔著道:“要不是我手疾眼快把人給綁了帶過來,你以為你還能看到她嗎?”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好六弟的能耐。
“那我還得好好感謝你了。”
胖子吊著嗓子:“那就不用了,隻要顧哥哥別陰陽怪氣就好了。”
傍晚時分。
蘇曼從睡夢中轉醒,但是不敢動。
她感覺到身上有重物壓著。
大概就是溫熱的軟趴趴的,似乎還有點毛茸茸?
顧顏生這是穿的什麼奇裝異服?
要不然睜開眼看看他有沒有睡著吧,這樣被壓著也太難受了。
蘇曼打定主意後,悄悄地掀開一條縫,意料之外的對上一張狗臉,不等反應,金毛就伸出舌頭糊了她一臉口水。
“哈哈哈……別這樣……”蘇曼受不住這種癢,一邊推動狗身,一邊往後退,“你怎麼在這兒,顧顏生去哪了?”
蘇曼退到沒法再退的時候看著那雙黑不溜秋的眼又開始失笑,順手摸了一把狗頭,“我看我是真傻了,居然問你這種問題。”
狗子連話都沒法說,還怎麼回答她問題呢?
盡管它沒說話,可那大眼睛一直睜著,狗臉上仿佛有表情變化,尾巴在她手上甩動,似乎在想該怎麼給她回答。
嘖,這麼通人性的狗。
蘇曼笑著笑著突然笑不出來了,她現在到底靠著的是什麼東西?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床邊應該是沒有任何支撐物,她一直挪動身子往床邊的話,那應該早就摔在了地上,可現在……
她伸出一隻爪子,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偏硬的寬鬆布料下是硬邦邦的勻稱的肌肉,用力摸上去仿佛還能感覺到肌肉收縮。
也許是大腦當機,她居然一直沒停下來,直到手覆蓋在一處凸起上,嚇人的滾燙感,還為表興奮一般彈跳了好幾下。
“對於你摸到的,還滿意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嘲諷調子。
蘇曼菊花一緊,顫抖著收手,卻不比男人快,剛收到一半,就被人給反手握在了手中。
“怕什麼,我還能對你做什麼不成?”顧顏生好整以暇道,墨色的眸盯著那刷存在感的傻狗看了兩眼,受到威脅的金毛犬嗷嗚兩聲飛快下床。
無比獻媚地趴在他腳下吐舌頭。
蘇曼:“……”
她之前一直以為狗腿子隻是叫的人多了才會有這種詞形容人沒底線,原來還真是根據真實情況改編而來的。
不能太過被動,她得采取先機!
蘇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踩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比自己矮了半頭的顧顏生,“你恢複記憶了?”
“什麼時候變成猴子了,蹦蹦跳跳的。”男人不悅地看向她,忍住把人揉進懷中的衝動,“你不想我恢複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