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情況,平時的蘇曼向來是能躲就躲,清官難判家務事,路人自然也不想躋身於很可能被兩夫妻合起來懟的境況之中。
可今天不同,她被擠在了躲雨人群中。
想視而不見也沒法子。
她一回頭就對上吵架主人公之一婦人的臉,電光火石間,那女人大叫道:“蘇曼,你這小賤蹄子去哪了!”
為了一袋速溶咖啡吵架的男人也立馬看過來,瞬間找到了泄氣的垃圾桶,罵罵咧咧道:“你可真是翅膀硬了,這麼多天不回家還和幾個男人拉拉扯扯,我們老蘇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婦人眼疾手快地抓住蘇曼手臂,罵罵咧咧著,嘴裏吐出來的詞彙惡俗到讓路人側目,而蘇曼完全懵了,直到被推得撞在了一旁的貨架上,她才回過神。
她被各種事情煩惱著,卻忘了這對奇葩父母。
躲閃不及,撞到腰了,疼得她倒抽了幾口涼氣。
蘇母氣急敗壞:“你居然還敢瞪我,真以為在外麵勾搭了幾個野男人就了不起了?還敢和你弟學校舉報他作風不檢點,害他錯失獎學金!”
就算不舉報,按照她弟那半吊子,就是懸梁刺股苦讀三年也拿不到獎學金。
可蘇曼不想點破。
“我沒有舉報過他,有事能不能等會再說,處理家事讓這麼多人看著,丟臉丟得很有快感?”
“賤蹄子居然還敢多嘴,看來是你在外麵過得太快活了,那幾個野男人想必被你伺候得很好吧?”
周圍等雨停的人觀看這出好戲的同時還有人拿起手機開始拍視頻。
蘇曼氣得渾身發抖,卻沒有勇氣衝進雨幕離開。
蘇父蘇母完全沒有一種榮辱與共的觀念,在他們看來,蘇曼就是個冠著本家姓氏的外人,她的名聲怎麼壞都無關緊要,隻要他們能從她身上拿到錢就好。
如果她現在沒跑掉,在雨裏被抓住那也得來一陣毒打。
她完全相信他們做得出來。
蘇曼隻能一而再再而三道:“回去再說。”
一段路走得人迷迷糊糊,門剛關好,蘇曼就聞到股中藥味,她識趣地沒有多問,怒氣衝衝的父母兩將她推到一邊,然後她媽開口懟她,她爸在翻她包裏的東西。
嘩啦啦的一倒,蘇父臉黑了一半,遞了個眼神給蘇母,母貪婪地看著她道:“好你個小賤蹄子,在外麵勾搭男人還挺有手段,錢呢?”
蘇曼自暴自棄地站在一邊:“沒有。”
突然間某房間傳來一道道悠長的意味不明的聲音,蘇曼一震,往聲源處走去,還沒來得及打開門把頭發就被人從後拽住。
“賤蹄子你是覺得把你弟害得還不夠慘嗎?給我滾過去。”
頭發撕拉著頭皮,久遠的熟悉疼痛感使蘇曼倒抽了一口涼氣,“除了錢,你們還能看到什麼?我都說過了,我沒有舉報過他,自己作風不檢點還得全怪在我頭上了不成?我看起來像冤大頭?”
“從小到大你們一直偏心他,我無所謂也沒法說什麼,可你們看看,他現在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廢物!”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得蘇曼腦袋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