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怎麼著,隻許你做得出,還不能讓人講了?”
程婕憶瞪紅了眼,挽著他的手臂越發收緊,想用疼痛喚醒這個男人的良知,讓他仔細看看麵前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而不是一個仇人。
可沒用啊,他的心都不在她身上,每說一句話,便讓她的難受加重一分。
顧顏生停住了腳步,麵色沉靜道:“說出來你就好受了?”
指甲頓入肉中的感覺並不好受,可他依舊麵無表情,猶如一座雕塑,沒有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心。
程婕憶倒抽一口寒氣,“顧顏生你真讓我心寒。”
“程婕憶你忘了嗎?是你送上門來的啊。”
……
別墅修建得格外精致,每個房間都各有特色,程婕憶坐在多邊形的陽台上,包臀短裙下的長腿搭在一旁的矮凳上,美眸眺望著不遠處的海灘,桌上有剛放下的望遠鏡。
不歡而散後她直接回來,顧顏生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卻不是去找蘇曼,而是顧老二。
如果說他和秋白算是明爭暗鬥,那和顧老二就該是水火不容,現在卻親自走了過去,就像是向人低頭。
程婕憶被他的態度氣得不輕,也沒多看他們兩有沒有打起來便用望遠鏡看向蘇曼,她氣色很好,眉眼都是笑意,戴著頂米白色的帽子有些小清新感。
蘇曼的風格是與自己完全相反的。
如果把蘇曼比喻為漫山遍野隨處可見的野草,那她便是夜裏才可一見的曇花。
除了嫉妒以外,她沒法對這個女人生起任何討厭的想法。
女人歎出一口長氣後撥通了一個電話,看著某處道:“我想放棄了。”
話筒裏傳來經過變聲器改造的聲音,“你也太沒用了。”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勾著嘴角笑道:“我承認我沒用,就這樣吧,我還年輕,不能吊死在這一顆歪脖子樹上,現在這身份夠我逍遙自在一輩子了。”
“嗬,隨你,把事做得幹淨點,別查到我這裏。”
“當然。”
簡短的通話很快結束,程婕憶拿起望遠鏡繼續隨意觀望。
海灘邊上的蘇曼已經拿著帽子接水,同秋白打起水仗,兩人各不相讓,誰也沒討到好處,都是全身濕透的狼狽樣。
蘇曼一邊賣力潑水一邊好奇詢問:“你到底準備了什麼法子讓我和他單獨談話?”
“今晚你就知道了。”
守著這座島的人定了一個特殊的節日,每年的今天都會舉辦一場篝火晚會。
不論男女老少皆可參加。
因為老爺子的不作為,導致這裏的人口增長沒得到控製,等到了夜晚的時候蘇曼才感覺到徹底的熱鬧。
火把的紅燃燒了氣氛,海風呼呼地吹也沒滅了這士氣,將近幾百人的場地裏有著不少娛樂項目比拚。
而老爺子身份特殊被請到了中間的席位欣賞,蘇曼就像隻猴子般好奇地上躥下跳,將整個場地的表演情況看了個遍。
秋白跟隨在她身後,出挑的外貌使他格外受關注,有不少美麗的女人衝他投遞暗示意味濃重的眼神,全被無視了。
程婕憶抱病躺在房間裏沒出門,顧顏生同顧老二和小正太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