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門很窄,隻能容納一個人過,而出口門裏和外麵都是寬敞的通道,隻用將這出口門給堵住,那被關在裏麵的人隻能淌水從那條不知道通往哪裏的水道走。
運氣好能獲救,運氣不好就成為水道眾多屍體殘骸一員。
隻用想一想這種待遇,蘇曼就寒毛倒豎。
眺目去看,對麵一群人身後果然藏著些鏟子和石灰粉類的東西,的確是個準備封門的意思。
程婕憶幽怨的表情有絲龜裂,她身後的人神色漸變,不少人下意識抄起手邊家夥,隻要她一聲令下就能動手。
可這回不能動手。
這些人都是從老爺子手上要來的,盡管她私自給了不少好處,但難免會有那麼幾個人以此威脅。
“封門是因為這出口經常有股惡臭傳出來,嚴重影響別墅的建設,所以才會帶人過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會在裏麵,如果知道,一定早就派人將你們救出來了。”程婕憶深明大義地笑了笑,“你們冤枉我沒事,有話先出去洗個熱水澡再說吧。”
顧顏生勾了勾唇,單手攬過蘇曼,眼神落在蘇曼泥猴般的臉上,話卻是對著程婕憶所說:“我發現你臉皮是真的不薄。”
他帶著人往外走,陽光斜落在身上,小腿下的褲子是暗沉的顏色,伴隨著濕氣,同樣狼狽的裝扮,他卻因氣勢問題比蘇曼好了不少。
有股落魄貴族的矜貴清冷感,盡管沒落,依舊有種生人勿近氣場。
“顏生,我們之間似乎有點誤會。”程婕憶收斂眼底情緒,高跟鞋在地麵敲出噠噠聲,“我們都已經訂婚了,你還這樣護著別的女人,這讓別人怎麼看我?”
她的身份是程家獨女,讓別人知道她未婚夫護著個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女人,怕是會成為上流圈子裏的大笑話。
“那是你的事。”顧顏生護著人往之前分配好的房間走。
他的記性不錯,很快就找到。
程婕憶被牢牢關在門外,她帶的人和顧顏生的人無聲對峙著。
女人揮手:“都散了。”
門內。
顧顏生打開衣櫃翻了一會就扔出條睡裙,他上身的休閑灰色短袖已經被脫下,露出精瘦的胸膛,“去洗澡。”
泥人蘇曼忽然想到臥房很可能是程婕憶和他的,那衣櫃裏的衣服自然也是程婕憶的,她想到那女人就不喜,“不想穿。”
顧顏生挑眉:“想裸奔?”
蘇曼瞬間苦了一張臉,她長發上沾了不少灰和泥,臉上也是一片深色,一雙大眼睛糾結無比地盯著床上的衣服,穿還是裸奔是個問題。
“她沒穿過,你可以自己看吊牌。”顧顏生知道她的想法,勾了勾唇解釋。
沒穿過就好。
蘇曼洗完手才來抓衣服進浴室,等她與頭發大戰五百回合出來時發現顧顏生也換了身衣服。
清爽的白色短袖和經典黑色長褲搭配,他站在陽台,一手抓著手機,另外一隻手拿著毛巾擦拭墨色短發,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裏碎了不少陽光,順光而站,整個人猶如從太陽中走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