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滾還不好嗎!
蘇曼泄憤一般扒完飯就要走人,男人放下手上的文件,指尖在桌麵點了點,“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勸你朋友放寬心。”
“你……”
“別用那麼白癡的眼神盯著我看,忘了她男人是白回叢了?”
蘇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白回叢是毛可樂男人,也是顧顏生基友啊,他嘴上不說,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幫著人啊!
女人忽而一笑,話題轉得很快:“鑽戒找到了?”
顧顏生下意識接:“嗯。”
“……”
“……”
兩人互看,都不說話。
突如其來的默契使蘇曼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王八蛋,她果然沒猜錯,沙灘上的人就是在找鑽戒!
蘇曼知道自己沒他能沉住氣,便冷笑兩聲,表情不能凶惡也不能猙獰,刻意挑起一半神秘一半冷漠的弧度,“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想說的?”
“你想聽什麼?”
“明知故問。”她現在最想聽的就是求婚啊!
不要求鮮花和大場麵,單膝下跪和鑽戒就能完全捕獲她啊!
“嗬,請滾。”
“你再這樣,會做一輩子單身狗的。”
“大可以試試。”男人生來一雙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勾得蘇曼不敢再頂嘴。
“我錯了,再見!”蘇曼臨走之前還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盯著顧顏生,她的目標不是男人的臉,而是他手上戴的銀戒。
那戒指跟著他也算是出生入死過幾回了,卻沒有任何磕痕,與其他雕琢的痕跡,但那鑽戒內圈卻是刻著名字的,他的姓氏拚音首個字母的縮寫和一個N。
蘇曼最近的試探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她隻是害怕,他戒指上的N並不是自己。
或者說她隻是誰的替身,現在鳩占鵲巢,等人回來後就隻能拍拍屁股滾蛋。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她都不想接受。
走出餐廳幾分鍾,也沒人找過來。
蘇曼靠在天藍色的牆壁上,大眼睛裏滲滿淚水,雙手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
她的確是挺自作多情的。
晚上的人總是更容易衝動,顧顏生那天把戒指塞她手上,大概是鬼迷心竅了。
也許他事後很慶幸她把戒指扔得那麼爽快。
嗬,男人。
蘇曼擦了把眼淚,提起裙子就往有重兵看守的地方,她有些話想去問問老爺子,他到底把她當做誰固執著。
依舊散著檀香味的房間開了窗,海風呈另外一種味道衝進來與四散的香融合。
老爺子裏麵一件白色長衫,外麵是件秋季外套,他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手邊是隻關在金絲籠裏的鸚鵡,紅嘴綠毛,尾巴處的毛發有些禿。
除了臉上有些病態的疲憊外,其實與平常沒什麼兩樣。
“怎麼突然過來了?還哭過?”老爺子端起茶壺,就著細小的壺嘴喝了一口,還順勢給鸚鵡拋了點食,“我可不是什麼感情顧問,作為一個濫情的渣男,我隻會勸你萬草叢中過。”
“沒有感情問題,我隻是好奇顧顏生是不是把我當做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