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邊,因為是量身定製的詞。
想來顧顏生不喜歡玩文字遊戲,更加不喜歡被人欺騙,他在話筒那邊沉默了許久後才道:“我給你錄音了,剛剛那馬屁話再發自肺腑的說兩遍,我也許就能考慮一下你的要求。”
“士可殺不可辱,頭可斷血可流,尊嚴……”
“嗯?”
“你是真的英明神武……”
拋棄尊嚴後換來一筆支付住院費的錢。
賀歡喜見她付錢,感慨道:“你男朋友可真慷慨啊,做什麼的?”
“搞銷售的。”
賀歡喜誇讚:“口才不錯啊。”
口才的確是挺好,蘇曼笑笑不說話。
推著賀歡喜曬了會太陽,便將人送回了病房。
蘇曼背後的傷口恢複得很快,已經結痂,不去按就沒有痛感。
她換了身衣服去商場買日常用品,她們兩個糙了好幾天,實在受不了這種日子,便由還能走動的蘇曼去買東西。
賀歡喜說得很是可憐:“我待在這裏好幾年,但沒有一個能交心信任的人,讓他們幫忙也會被拒絕……”
蘇曼忍住笑:“那我去。”
她和賀歡喜視著頻被人指路往商場走。
四通八達的十字路口,她要往前的路亮了紅燈。
蘇曼垂著腦袋看手機,屏幕上卻顯出條賀歡喜驚愕的消息:小心身後,有個男的一直看著你呢!把錢包手機拿好!
大馬路上還能明搶不成?
蘇曼沒多放在心上,扭頭看了一眼,然後挑著眉似笑非笑地錯過了綠燈。
一身黑衣,黑口罩遮臉的男人就距離她不過一米,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就是北方大街上也並不是很常見。
男人也並沒有遮掩的意思,她看過來,他也回看過去,寒星幽沉的黑眸淡漠地看著她,明明是雙桃花眼,蕩漾春色硬生生被冷漠填滿。
相對無言,大眼瞪小眼。
炙熱的驕陽立誌將大地烘烤成融化的冰淇淋。
蘇曼想,也虧得他還能穿成這幅樣不出半點汗。
她裝腔作勢地提起就往他那邊走,男人口罩下的臉麵無表情,墨色的眸也沒變化,仿佛早就猜到她會過來。
但就在咫尺間,她轉了步子就往重新綠燈的斑馬線走。
瘦弱的身影被人群擠出斑馬線盡頭,手腕突然一緊,熟悉而微涼的大掌往下覆蓋,擠進她的指間,十指相扣的姿勢。
蘇曼掙了掙,好奇問道:“不氣了?”
“你還知道我會生氣?”男人似笑非笑睨她一眼,不悅之色盡顯,“不好奇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來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你香水味噴太多了,薄荷味散都散不去。”
“……”顧顏生抓著爪子的手緊了緊。
“你是想捏斷我的手威脅我閉嘴嗎?大哥,痛痛痛……”
女人做作地紅著眼睛痛呼,鼻尖額頭都是熱意熏陶出來的細汗,委屈巴巴的模樣,看得顧顏生心底的保護欲空前絕後地湧了出來。
顧顏生淡定自若地抬手擦拭她臉上的薄汗後道:“是去商場?距離這裏還剩下兩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