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超低價拍賣地低價購買的一塊施工頻發事故的地,結果人轉手就請個風水大師取嚎頭,說那是塊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隻不過那地不適合居住活人,倒適合埋入黃土的人頤養,以保子孫後代福澤深厚。
寸金寸土的棉城,連墓地都被炒到天價。
顧顏生笑而不語,旁的人瞧出他的意思,忙接過話頭道:“不過一點小收益,像顧總這種日理萬機的人怎麼會放在心上,你說你該不該自罰一杯?”
倒是給了各自推杯換盞的好借口。
不知道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嘴中所說的顧總因為被罵而笑得喪心病狂,會不會驚掉大牙。
合同簽署順利,公關部在處理尾聲,顧顏生推門去衛生間。
長廊有間包廂門未關緊,引人遐想的男女聲音泄露了出來,皮鞭敲打著皮肉,痛呼間又帶著種舒服的輕哼,各種聲音糅合在一起,讓過路人忍不住駐足。
顧顏生到底是混這個圈子的,知道這些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人,皮下都是多肮髒的靈魂,聽聞過群p派對,但他從未涉足過。
此時也沒有心思搭理一群管不住身體大膽奔放的人,隻不過,那門突然被打開,衣冠楚楚的男人身子還卡在門與框之間,瞪大的眼卻靈動地盯著顧顏生。
男人的眼神太熱烈,就像和他熟稔無比,語氣卻差得可以:“你怎麼陰魂不散的,到哪都能看見你!”真特麼晦氣!
“我們有見過?”
這特麼就尷尬了。
氣氛僵持了一會,男人探身走出門,將那旖旎聲封鎖在門內,不得不誇誇這裏的隔音效果,門一關,還真就一點都聽不出來其中瘋狂。
男人整了整衣服,抬頭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們前不久見過。”
顧顏生皺眉:“我向來潔身自好。”
言外之意是不可能見過濫交的男人。
“前不久的在地下停車場,你帶著一群人將我給圍堵,那時候我身邊還跟著蘇曼。”男人挑著唇,得意的笑還沒堅持多久,一帶風的拳頭砸在他頭旁的門框。
男人直到顧顏生的眉毛處,顧顏生微偏頭,墨色的眼底蘊著深寒,薄唇彎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磁性的嗓音像是毒蛇一般鑽入人耳中,破去一切屏障,直擊心靈。
他問:“然後你想說什麼?”
易天恒背貼著門,腰下位置硌著門把手,他艱難地挪動著腳,往旁邊的躲,一雙淡褐色的眸被燈一照,頓時熠熠生輝。
他一動,顧顏生也跟著動,怎麼都躲不過。
“顧先生這回是真動心了?前幾年逃婚該不會也是為了她吧?那你們之間的糾纏也真是夠深……唔……”易天恒腹部突然受痛,男人悶哼一身,高大的身體順著門往下倒,但他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滑,抬手就抓顧顏生的腿,想將人從下製壓。
接到求救的工作人員趕來時一場惡戰還沒結束。
易天恒被踹出一身傷,唯獨臉上沒有任何痕跡,而顧顏生卻是眼角嘴角破相,看起來較為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