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機一看,蘇曼給她打了十幾個未接電話。
一股暖流自被她牽著的地方湧入心底。
毛可樂笑著蹭了蹭人的手臂:“我錯了嘛,你原諒我一次唄~小蘇蘇~”
她高冷起來不是人,膈應人的本事有增無減。
蘇曼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你遲早被自己給騷死。”
顧顏生大手筆,蛋糕數層,高得讓蘇曼不敢切,最後隻好換了個三層的巧克力水果蛋糕,二十幾根蠟燭,蘇曼吹得差點翻白眼。
但男人執意讓她一口氣吹完。
“一口氣不間斷吹完,新的一年,會有大運。”
他難得說這種討喜話,蘇曼決定信他的一回。
回神,此刻她帶著毛可樂去拿了藏好的一塊蛋糕,不遠處正被圍著談話的顧顏生時不時往這邊看來。
毛可樂已經被那清冷的眼神紮了數次,笑容輕挑又隨意:“真看不出來,長成這幅樣子的男人居然也能是個癡情種。”
上流圈子裏的男女對忠貞並不看重,今天是這個女伴,明天是那個,也許明天結婚,前一天還能參加單身派對瘋狂收割異性。
而顧顏生像是個異類。
他恪守本分,但凡是女人,他都離了兩米遠,跳舞邀請和喝酒都拒絕得幹淨利落。
要不是他為蘇曼花大心思辦這個生日會,她大概會覺得顧顏生同蘇曼在一起就是為了掩飾自己是gay的事實。
彎腰倒香檳的蘇曼歪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很幸運。”
蘇曼也不矯情,笑嘻嘻道:“嘿,我把運氣分你一點。”
“可去你的吧,誰稀罕啊!”
生日會落幕,當了半天人形福娃的蘇曼被顧顏生攔腰抱起,男人冷漠的聲音裏有著柔情:“不奉陪了。”
胖子起哄:“送入洞房!”
“喲喲喲,這是在刺激誰呢!”
吵鬧的哄笑聲響過,蘇曼腳疼,心累,腦袋埋入男人胸口,不過一分鍾便入了眠。
男人腳步未停,抱著她穩當地步入房間。
目送兩人消失於視野中的毛可樂唇角挑了挑,她今天是開了輛大眾過來的,黑色的大眾,在一片豪車中極為打眼。
開車,回到住處,五環外的一個大雜院。
租金便宜,環境卻不太好,許多設備都已經老化,經常停水停電。
但她沒準備搬走。
剛把車停在垃圾堆旁邊的車庫裏,車尾巴就被人用力拍響,砰砰砰。
毛可樂惱怒下車。
瘋狂砸車的女人逆著光,嘴裏絮絮叨叨,都是瘋狂的咒罵:“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賤人,自己好吃好喝著,卻不願意幫幫你弟弟,我今天就砸爛你的破車!”
哦,砸車的是她母親。
後備箱凹陷下去,漆皮也掉了一地。
毛可樂開始思考自己該換個安保好點的住所。
女人又哭又鬧,鐵棍砸車的聲音極響,住在旁邊的人早就圍了過來看好戲,但沒有一個人製止她。
倒是女人突然想到毛可樂是個公眾人物,她轉過頭大叫:“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喲,生了個沒心沒肺的小賤人,賺了點錢就要對家裏趕盡殺絕!親弟弟還出著事呢,她就隻顧著自己吃喝玩樂,還買車到處瀟灑!”